“大夫且慢,他這模樣那裡無事了?”閻錦上前幾步攔住他,道。
“自重?小生極自重,女人讓小生看看真容可好?”男人笑道,一雙眸從她麵上往下,落在她飽滿的胸脯上,不住流戀,本就渾濁的雙眼更加渾濁,呼吸亦短促起來,一副色眯眯,猴急萬分的模樣。
夜風悄悄吹來,掀起窗簾一角,車內幕形均落入樹梢上站著的黑衣人眼裡,尚仁皺眉看著,躊躇不定:可要奉告主子?若主子曉得錦女人剝了男人的衣衫,會不會妒忌得頓時追來?
好戲,終要開鑼。
老大夫冷哼一聲,挎起藥箱便出了門去,一邊還頗‘美意’道:“本就不是大題目,偏得叫老夫來!多事!”
“小紅!你莫說了,害不害臊!”聽她句句不離她,月娘終是惱了,倒是羞的,她有幾分本領,她自個兒曉得,偏生她還在那邊誇個不斷,如果僅她二人便罷了,偏生閻錦在此,她每說一句,她便看她一眼,雖有幕籬遮著,亦讓她感覺難為情。
“女人莫怕,小生在此!定不讓女人受傷!”那人道,聲音決計的放的輕柔,一雙綠豆眼滴溜溜的轉,不住在她被幕籬遮住的臉上閒逛,他還記得那一瞥之間的冷傲,女子身材極佳,麵龐姣好,讓貳心癢癢。
“哈哈!瞧你那德行!還不準三兒問,你自個兒不也獵奇麼?”見著他這模樣,世人皆笑。
閻錦走去桌邊坐下,落拓的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著,他站在一旁,忽覺這一幕極其眼熟,恍忽間,他想起了當時候,她坐在店內喝茶,他換衣給他看,當時候,她便是這副神采,悠然得意,處變不驚,隻在他換了衣衫之時,她方笑了出來。
……
“你們可有精通臨摹之人?”閻錦道。
“錦女人,你瞧,那邊是酈城馳名的雅居,酈城江湖中人很多,偏生愛學人裝儒雅,建那麼個地兒,也冇見很多出幾分賅博來,連我家女人亦不如呢!”
“你是……青玉?”他慢慢道,久未開口,驀地間開口說話,那聲便有些沙啞,他輕咳兩聲,開了開嗓。
尚智微微一笑,低頭持續喝,隻那麵前,不由自主的想起女人走前那一瞥來,那一眼,頗是意味深長,他暗自嘀咕:夫人但是發明瞭甚麼?認出他了?不,夫人未曾見過他,定是不熟諳的。
馬車離得不遠,卻因著入夜,看得不清楚,雖是如此,那一閃而過的寒光還是被她們看了個清楚,那人渾身是傷,定非善類,冒然救之,定有禍端,隻月娘雖不同意,卻冇法禁止閻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