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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平複一下短促的呼吸，喜道：“二哥，並非被髮明，本日小弟去刺探環境，哪知竟瞥見她了！”

小石頭嘻嘻一笑，並不在乎，悄悄揉了揉手腕，抬眸見兄弟們齊齊看著他，雖未像大哥二哥那般流於大要，卻也是衝動非常，卻強忍著不行動。

前些日子二皇子買了一個小子的事早已傳遍大街冷巷，好些個貧苦人家的都想碰碰運氣，看可否被二皇子看中，那掌櫃的見那人寒酸得緊，已是將他歸於一類了。

見那人跑出去，灰衣男人一頓，抬眸問道：“如何了？被髮明瞭麼？”

“還能是誰，”掌櫃的瞄了眼遠去的馬車，再瞅瞅那人，嘲笑道：“你莫要想了，就你這德行，可入不了二皇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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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沿街跑過，鑽進了一條巷子裡，東拐西轉的，跑進了一間破廟，廟裡佛像下，或坐或站著十來個大漢，均是一身襤褸，極其狼狽。

“二哥，她在二皇子府裡，小石頭唯恐出了錯，還跟那店掌櫃的探聽過！定不會錯了！”

“二弟！”刀疤臉亦是神采悲慼，他們曆儘艱苦，終是要見到仇敵了！

“歎甚麼氣？”

“嗬嗬，嗬嗬。”那人傻笑，回身快步跑開。

閻錦走至院內石桌前坐下，抬眸望著彎彎的玉輪，夜裡的風有些涼，吹得人起雞皮疙瘩，閻錦裹緊衣服，輕歎一聲。

是夜。

閻錦攏緊衣衫，放鬆身子靠在桌邊，冷靜想著：或許，百裡墨該換個徒弟了……

“我要你教的，是防身術，不需求多龐大，能在危及關頭自保便可，我想，你不會回絕吧？”閻錦摸摸腰間的叫子，烏黑色的叫子在月色裡，瑩瑩泛光。

她？灰衣男人目光一厲，恨聲道：“但是那殺我三弟的女子？”

那人橫眉瞪眼他，轉眼又似想起甚麼來，斂了神采，訕訕一笑，“小的這便走！這便走！掌櫃的，那馬車裡的人是誰啊？好活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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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會來找你。”

“好。”不知過了多久，少年道，閻錦轉頭看去時，少年已不在，隻餘那還是清澈的聲音傳來，飄散在風中。

刀疤臉一僵，鬆了手來，神采略帶慚愧，“小石頭，大哥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