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仁,出去守著!”百裡墨輕哼一聲。
那人白手與他比武卻涓滴不落下風,雖他也未儘儘力,那人也藏得深,尚仁哪能不知?不過是見他過分傷害,擔憂壞百裡墨的事罷了。
閻錦隨便尋了張凳子坐了,抬頭望著樓上,用俯視的角度來看百裡墨,一眼看到的便是他的側臉,與平常時略有分歧,下顎緊繃,線條冷硬,略有些不近情麵,他的眼神則極冷,帶著極強的殺氣,似要在氣勢上超越那人普通,平常在她麵前暖和的男人,現在已然全無收斂。
柳雲煙握拳。
閻錦本不欲管這事,本想任由他們折騰,她隻需跟著便好,哪曉得剛出攬月樓便被盯上,連那月孃的主子亦跟了來,返來之時她便有了決定,將計就計,以己為餌,將那些不安美意之人引出來,雖險了些,卻最是潔淨利落,如許一來,那殺人者便輕易找很多,再則,有了寶藏這一強大的背景,哪個還會對他們脫手呢?
“本日且罷,來日再戰!”男人留下一語,袖擺輕揚間,身後窗戶大翻開來,轉眼間男人便飄出窗外,百裡墨也不追逐,手指鬆了窗沿,落下地來。
百裡墨一邊收了劍,一邊道:“我不能包管能打敗他的,除了讓他走,還能如何?”
甚麼!
“將寶藏之事鼓吹出去,便說你欲將寶藏送人。”
“你想如何做?”她有些掙紮,明知外人信不得,她卻動了心,隻因她冇有本事護住主子的東西。
柳雲煙大驚失容,她原覺得,這兩個男人報仇心切,不會在乎這些,那女子雖問了,卻冇有膠葛到底,是她忽視了!
她說的話是甚麼意義?尚仁眯眼,他並非跟著百裡墨一起來的沛城,因此不曉得他們之前產生過何事,見她這般說,不由得有些警戒起來。
“主子!”尚仁低聲喚他,眉頭微皺,似不附和他的行動。
賀淵是誰?少年景名的賀家二少爺!若冇點腦筋怎能在江湖上行走自如?百裡墨是誰?大梁二皇子!參軍十載,若真冇腦筋,早已死了個千萬遍!賀淵會因師父之死亂心神,卻不代表他重視不到此中古怪,而百裡墨呢?兵戈之時身邊有智囊出運營策,回京諸事有主子安排,他費不了多少心機,卻不代表他真的不會思慮,更何況是南宮禦風之事?南宮禦風之死與那寶藏有著莫大的乾係,即便他倆對那寶藏冇有興趣,便是為了揪出那人,也不會放棄這條線索,之以是不從柳雲煙口中套話,不過是看不上她是一個風塵女子,不想與她多打仗罷了!閻錦亦是明白的,故當時冇有多言,現在卻不得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