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坦白,莊隱倒是對她放心很多,眼神亦暖和了些,“看來那百裡墨倒是不瞞你,如此甚好!你盯著他們,如果有寶藏的動靜,便奉告於我,至於討論人,我會按期讓他們與你打仗。”
此人恰是月孃的主子,隻一個眼神,她便能認出來,她來大梁這般久,隻遇見過他一個,眼神透著嗜血殘暴的人。
莊隱聽罷倒是極對勁,他本不在乎她,便是她進了二皇子府,他也不在乎她做了甚麼,若不是她跟著百裡墨來了齊國,若不是她與陸宸遠的寶藏牽涉在一起,他定不會找她,隻會在需求她吹枕邊風時讓月娘提示她幾句,女人於他,一貫隻是東西,非論美否。
“阿錦,看來他們早有籌辦。”百裡墨道,一雙眸出現寒光,殺意如潮。
閻錦睜眼,即便是從二樓落下,她的身子也半點冇晃,她卻假裝崴了腳的模樣,偏著身子揉了揉腳,唇緊抿,眉緊皺,似極其痛苦的模樣。
“父皇,陸宸遠一向是父皇的心頭刺,讓您寢食難安,兒臣豈能坐視不睬?再則,主子總有不全麵的處所,眼下他國皆起了心機,兒臣不親身去,兒臣豈能甘心?”
閻錦麵上不顯分毫,半刻思考也無,他剛問罷,她便答,“曉得,傳聞是前齊國首富陸宸遠留下的,百裡墨的師父為此身故,然無人知其真假。”
男人默了半晌,淡淡道:“不必。”
大梁,皇宮內。
閻錦皺眉,“看來來的不止一夥人。”
“公子這是何意?”閻錦道,眉頭輕蹙,似是不解。
“阿錦,他叫尚仁,平常隱於暗處,不等閒現身,他的武功很高。”
風聲倏急,似有人低聲應了,然空空的宮殿裡,除了上首的男人外,毫無一人。
嚴肅的男人高坐上首,捏著本奏摺看,漫不經心的聽著下首之人回話。
這是一場毫無牽掛的殛斃。
那人穿戴件玄色的袍子,身形高大,因著未掌燈之故,他的麵貌埋冇在暗中處,看不清楚,見著百裡墨逼近,他也不閃躲,抬手便擋,掌風凜冽,涓滴不遜於百裡墨的劍氣,也不知他如何行動,閻錦便見百裡墨身形急退,退至半空時,他藉著樓頂處垂下的紅綢,又飛了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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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夜那‘東西’,他的氣勢過分熟諳,讓她想忘都難。
起首映入視線的,是一隻骨節清楚的手,半藏在暗沉的袖袍下,袖上繡紋精彩,配上那暗沉的衣料,不感覺都雅,隻讓人感覺陰沉,視野沿著那人寬廣的胸膛往上,落在他的臉上,那人長得並不丟臉,倒也是威武不凡,隻那臉部線條,冷硬至極,那眸,嗜血、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