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仇人恕罪,此乃錦的私事,還請仇人莫問,錦既然求到仇人這裡來,天然也不是要仇人白白相幫的,仇人初來都城,少不得一些助力,若仇人肯幫錦,他日仇人如有調派,錦萬死不辭!”閻錦抬手,便欲跪倒,卻被月娘扶住。
伴著男人的話,一物落在地上,月娘哈腰拾起,神采龐大,“主子,奴婢曉得了。”
昔日少年已長成,卻不再是她熟諳的模樣,隻是,究竟是經曆了甚麼,將他變成瞭如許?之前的百裡墨,意氣風發,哪是現在一灘死水的模樣?
四周漸靜。
目光瞥太小紅,一個動機忽地閃過,閻錦心機微動,已有所決定。
“那人好可駭!”小紅拍拍胸口,一臉後怕,話落便朝閻錦望去,卻見她陰沉著臉,直直盯著男人拜彆的方向,拳頭握得哢哢作響,不由一怔。
百裡墨。
那人慾拿她送人,她唯有先脫手,才氣占得先機,現在隻但願她能說動那人,不然……
閻錦冷冷的望過來,眼神如針,似淬著毒,怒極、恨極。
小紅鬆了口氣,揪著衣角的手指亦鬆了,“是,女人。”
“為何?”
第二日,天剛拂曉,一輛淺顯的青蓬馬車駛出院子,朝著內城而去,那邊,是大梁最繁華的地點,亦是,權力的地點。
閻錦低頭,緊抿著唇,似不肯答覆,卻渾身生硬著,如臨大敵。
男人翻書的手指一頓,淡淡道:“出去罷。”
月娘謹慎翼翼走進屋,低垂著頭不敢看他,“回主子,那救來的女子欲進二皇子府,先前剛來求過奴婢,奴婢不知如何措置,隻得前來打攪主子,望主子莫怪。”
半晌後,屋門再次被推開,月娘睜眼,悄悄看著女子走近,女子行走之間不急不緩,眼神安靜,一派淡然,那安靜,是她所冇有的,那淡然,亦是她所冇有的,她不由有些恍忽。
“哦?她要進二皇子府?”男人意味不明的道。
書房裡,男人半靠在幾前,手裡握著一本雜記,看得出神,陽光透過窗,灑下一地班駁,男人的臉龐隱在黑暗裡,看不清楚。
月娘半靠在床邊,閉眼歇息,聞聲腳步聲走近,輕歎一聲,展開眼來,“小紅,如何了?”
閻錦跟著小紅上了二樓,進了靠邊一間屋子,方進屋,閻錦便喚太小紅來,“小紅,我想見見你家女人,可否通傳一聲?”
月娘神采微冷,似有些不悅,閻錦隻做不見,靜候一旁等她答覆,她明白她的心機,換成是她,亦是不喜所救之人撮要求的,非論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