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高坐上首,拿著幾塊碎裂的玉器看著,眉頭微皺,“樂姬,本宮半點看不出它有何特彆,你必定冇拿錯?”
賀淵聽罷,極憤怒的回身瞪著他,恨聲道:“那麼個女人,竟要本公子捐軀美色來對付,你我同門同派,你怎的不捐軀捐軀你的美色?”
他的聲太冷,他看過來的那一刹時,她彷彿瞥見了另一個無情的人,那一刻,他與他太類似,類似得令她身顫,樂姬抿抿唇,超出他快步出了帳子。
帳內,賀淵一把將她蓋過的被子掀了,嫌棄的撇撇嘴,那被剛落地,身後忽起掀簾聲,隨即響起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
百裡墨點點頭,電光火石間似有所感,訝道:“師兄莫不是覺得……”
賀淵斜瞥她一眼,見她已穿好衣衫,當即便道:“滾出去!莫要讓我說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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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氏?傳言姬氏一族早在百年前便已滅族,現在又怎會……”百裡墨驚奇道。
一提及這話,賀淵神采便是一沉,眉宇間儘是陰翳,“‘姬氏媚術,靈異之境,勾魂攝魄,天下無雙’,若我所料不錯,那樂姬該是姬氏族人。”
“師弟,可還記得柳雲煙說的話?她說,她那些死去的兄弟死前毫無掙紮的陳跡,麵龐寧靜。”賀淵嗓音低了下去,神采龐大。
“唔。”賀淵抬手摁著額頭,嗟歎一聲,展開眼來。
翁老第二日便醒了過來,倒是不認得人,隻會呆呆坐著,眼神板滯。
“當今我們並未有證據,無妨先盯著齊鈺,若果然是他,恰好拿了齊鈺!齊國諸多皇子中,唯齊鈺後盾強大,鎮的住那群狼子野心之輩,若他出了事,想必齊國定會極都雅!”賀淵嘲笑,內心已是有了諸多策畫,隻待實現。
與此同時,相隔不遠的淡黃色帳篷內。
“師兄,我早已瘋了。”他笑,近乎固執。
“從速起來!”賀淵冷斥一聲,便背過身去,閉眼等候。
“師兄作何籌算?”百裡墨沉聲道。
“我派出去的人返來報,無人知師父與誰見過麵,師弟你的人亦冇有收成,這更是可疑,師父走之前說是去見故交,既是見故交,怎會偷偷摸摸?又怎會無人見過?定是那殺人凶手抹去了那些陳跡,這點更是加深了我的思疑,你可還記得那翁老醒來的模樣?雙目板滯,狀若癡兒,若不是那樂姬,他怎會這副模樣?”
“是啊!”賀淵苦笑,“師弟或許不知,媚術並非一種,而是分為三等,最低等的便是媚香,心性不堅之人一聞便著;二等便是她昨夜所行之法,以媚香為引,以眼攝魂,此法不好之處便是所受之人必與行媚術者對視,不免有後患;最上乘的媚術,受者會將行媚術者當用心底最首要之人,便是醒了,亦不知本身做了甚麼,前事忘的一乾二淨,我感覺,師父定是被此法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