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當時,她受命去引誘南宮禦風,阿誰男人,暖和內斂,貌若神仙,她用心靠近,他暖和相待,不成否定,在她這冗長的平生中,從未見過那般和順的男人,一言一語皆讓人沉湎,她是賞識他的,若不是他回絕她,若不是他回絕她!說不定她不會對他用媚術,在他的眼裡,隻要燕後!阿誰死了十幾年的女人!連夢裡也喚著她的名!以是,她對他用了媚術,讓他把她當作了她,哪曉得,他竟未被利誘完整,逃了出去!
“也好,恰好把那齊鈺抓了,想必極風趣!”賀淵嘲笑。
閻錦抬步跟上,一行人出了院子,直奔皇宮而去,到得金鑾殿時,齊鈺正與青竹一起站在龍椅前,一行人還未靠近,一隊身著盔甲的兵士已是將他們圍了起來。
‘哢嚓!’
他剛逃出去,便被主子的人圍攻,身負重傷,她憤恨他,不肯禁止,便由著他被打傷,他中了她的媚術,本就神態不清,又那裡是他們的敵手?她本覺得,他必死無疑,誰料他即便是在重傷的環境下,還是逃了去!她惱極,亦尷尬至極,本想再尋機遇誘他,哪知他竟死在主子派去的人劍下,她再無機遇扳回一局。
百裡墨一僵,手臂收緊,呼吸亦沉了幾分。
“還不追!”百裡澤怒喝,當瞥見莊隱的模樣時,卻忽的驚了,不知何時,男人胸口處被插了一把匕首,血液直流,浸濕了他胸前那暗沉的衣袍,更顯可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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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龐大的黃金落下,直直朝著膠葛著的三人,季諾一驚,下認識的躲了開去,黃金塊兒落下,直直砸上青竹二人,絲絲赤色從金燦燦的黃金塊兒邊沿流出來,刺目非常。
“我們去皇宮!”閻錦道。
龐大的黃金塊兒落下,直直砸向高台之上的青竹二人,齊鈺欲走,卻被青竹死死拖住,季諾上前與救,卻始終拽不開她,劍光閃過,赤色已現,她還是不罷休,目光斷交,大義凜然。
樂姬一驚,咬牙道:“是齊皇!是他命我引誘南宮禦風!但是、但是南宮禦風不是我殺的!我隻賣力利誘他罷了!為了從他口中套出寶藏的下落!但是他逃了,他逃了!你不能這麼對我!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
“如何了?”閻錦道。
賀淵冷眼看著,討厭非常,就在此時,空中忽動,他一驚,躍了開去,空中刹時移開,一人跳上空中來,他本握在手中蓄勢待發的玉扇猛地鬆了。
“哈哈!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暗淡的密道裡,閻錦拉著百裡墨疾步馳驅,未走多遠,他卻一把拉住她,不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