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想讓他勸止蕭煜的,隻是,他又如何勸得了?人啊,非論之前多純善,一旦被蒙了眼,便再也聽不見勸,他亦無可何如。
百裡墨本就不悅,聽她這般說,更是不利落,她悄悄一笑,伸手摸摸他的頭,安撫似的拍拍,許是因為她可貴的密切,他軟了神采,神采不再陰沉。
百裡墨點點頭,道:“蕭皇已不能希冀,兩國之戰無可製止,我雖不肯複興戰事,卻也不能眼看著不管,我欲親身帶兵迎戰!”
百裡墨屏息,他本覺得南疆天子已被蕭鼎節製,瞧這模樣,此人亦不是省油的燈,他敢必定,他已然發明瞭他,如果他喚來侍衛,他要如何出去?還是說,現在便先逃?
身後瓦片似被人踩了下,收回悄悄的一聲響,閻錦頭也不回,低聲道:“老杜,你主子有動靜了?”
他怎會回絕?自是不會的,哪怕這隻是個跟她相處的來由也好,故而他乾脆的坐到她身邊,伸手接過她遞來的酒碗,抬頭便將一碗酒喝了個潔淨,溫溫的酒入了喉,立時便升騰起一縷暖意,連心口那塊處所亦垂垂回暖,再不見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