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怕是看那女子與你普通吧?周婆子,誰不曉得你勾搭上了隔壁的杜小子?你一大把年紀了,竟是不要臉的去勾搭人家年青男人,不嫌臊得慌!”婦人輕視一笑。
“既然來了,藏著做甚?”閻錦道,身形半點未動。
中間賣針線的女子咬咬唇,滿眼的戀慕,不時還用妒忌仇視的眼神瞥向閻錦,礙於閨譽,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不好搭腔,隻得跟著點點頭,表示擁戴,內心則早已腹誹千萬遍了。
殺手儘管接單殺人,哪曾有庇護彆人的時候?這女人雖膽量大,倒是個冇腦筋的,那人嘀咕。
婆子臉一沉,扔了手裡的豆腐便撲上去,一邊撓她,一邊大聲嚷道:“勾他如何了?男歡女愛,乃是你情我願,他喜好我如許兒,你能如何?”
一隻乾扁至極的手從布簾一角伸出來,似索命惡鬼,閻錦眼也不眨,直接上前翻開簾子。
這日,半夜時分,統統人都熟睡著的時候,街上俄然火光大盛,伴著清脆的馬蹄聲,如此大的動靜,驚醒了統統人,心機疑慮的人們紛繁出門檢察,卻見一隊隊官兵舉著火把,大街冷巷搜尋著甚麼,領頭的恰是剋日來‘出儘了風頭’的二皇子――百裡墨。
“可惜了,這般姣美的公子。”一婦人點頭,她說不出‘美’這個字眼來,隻好用姣美概括。
一陣風過,窗戶悄悄關上,一道黑影掠上屋頂,悄無聲氣的往府外奔去,閻錦趴在付平生背上,轉頭往身後看去,卻見本來沉寂暗中的那處亮起了光,她的房門大開著,百裡墨穿戴褻衣站在她門口,滿臉焦心不安。
平常喧鬨不斷的小鎮,本日卻變態的溫馨,隻因那反差極大的兩人。
男人不言,身形倒是更加的快,在這黑夜裡,恍若一道殘影,燕過無痕。
閻錦走近門邊,揚聲道:“有人在嗎?”
“咯咯咯……”那人怪笑,“請去那邊。”
包子鋪前,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一襲黑衣,麵貌不俗,卻渾身披髮著冷意,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女的著一身天青色紗裙,邊幅平常,倒是滿臉笑意,如此天差地彆的兩人站在一起,如何不讓人重視?
閻錦出了府,一起儘撿著偏僻處走,穿街過巷,走了好久方停下。
“你不必管,隻需奉告他便可,多的是你的。”閻錦摸出一疊銀票放在櫃上,回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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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錦進了屋,瞧向那人,先瞧見的,便是那一雙如幽靈普通的眼睛,那人嘿嘿一笑,點亮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