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就長得好,何如老是穿戴一身故氣沉沉的黑衣,加上一身殺氣,反而淡化了他的邊幅,現在換了一身白衣,殺氣斂了很多,倒是襯得那眉眼更加精美,無可對抗了。
“石頭哥,二哥如何說?”一個少年湊過來,一臉獵奇的問。
男人打了個寒噤,眸裡忽現驚懼,連音量亦低了幾分,隻道:“尋、尋著了。”
宅子極大,卻儘是雜草,略顯蕭瑟,那人順著牆角進了後院,停在了當中一間房門前。
這鋪子極小,勝在潔淨整齊,倒也不差,屋裡四周擺了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放著布匹,架子上方掛著各種款式的衣服,似是樣本,正對門的那一方擺著個櫃檯,一個老夫站在櫃檯邊打著算盤,似感遭到她的目光,老夫停了手,昂首對她一笑,暖和又不顯得熱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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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還好,一這般說,付平生倒是有些擔憂了。
男人苦笑,昂首望著天,現在的他,不敢看身邊的少年,那般新鮮的生命,許是……
付平生皺眉,她雖一幅人畜有害的模樣,他卻曉得,她看似端莊馴良,實則狡猾謹慎眼,更是喜好玩弄人,那廚房裡的婆子因著嫌棄過她做的吃食,五年來冇少替她‘嘗味道’,至今一瞧見她便躲,這般想著,他不由感覺背脊發涼,付平生當真將他們遇見以來的事想了個遍,卻並未想到那裡有獲咎她,微微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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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半盞茶的時候,簾子被掀了開來,三人同時轉頭望去,不約而同的愣住了。
婁縣雖小,倒是甚麼東西都齊備,閻錦帶著付平生走了半條街,終究停在一間裁縫鋪子外。
付平生輕咳一聲,忙掏了銀錢,看著一臉普通,下巴處卻可疑的染了一片紅暈。
少頃,那伴計捧了一套月紅色的衣物出來,遞給閻錦看,閻錦瞥了一眼,對勁的點點頭,對於平生道:“去換了。”
“嗯?”見他愣住不動,閻錦挑眉。
“拿來。”閻錦伸手。
付平生本極其不天然,聽她誇獎他,內心那點不天然突地消逝無蹤,一點可疑的高興襲上心頭,落地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