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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彎著嘴角,似極歡暢,聲音透著輕巧,“你真囉嗦,我們走快點,也都雅日出,你不是想看鳳凰麼?傳聞日出時更有機遇瞥見鳳凰,映著滿天的霞光,那纔像鳳凰浴火呢!”
永興二十一年,琉國派兵攻打大梁邊疆,昌州將士不敵,多數潰敗而逃,隻餘千餘人死守,二皇子百裡墨帶兵抵當,九死平生,終將琉兵打敗,守住了昌州。
“早曉得該尋人替我們看著,如果丟了,我們就得走路歸去了。”少年抱怨。
“是麼?真好。”閻錦昂首,望向火線,山頂上,一輪紅日突破雲層,灑下萬丈光芒,遠處的山尖似被披上了一層斑斕的外套,刺眼奪目。
“謝天謝地!副董事長總算是醒了,真是萬幸啊!”
“是嗎?”閻錦悄悄一笑,將頭靠上他的肩,微微感喟,曾經她覺得還是孩子的少年,在不知不覺間,已然長大,她才發覺,少年的肩寬廣暖和,已是能給人依托了。
“青玉!”百裡墨緊緊抱住她,淚流滿麵,女子早已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明顯四周美得恍若瑤池,他卻感覺滿目蕭瑟,明顯還未至寒冬,他卻感覺再也看不到來年的春季,有甚麼從他的內心被剜去,隻留一個空空的胸膛,風從胸膛穿過,寒意砭骨。
“你……”
“你說,等我們下山的時候,馬兒還在麼?會不會有人偷我們的馬兒?”少年憂心忡忡。
“你把穩腳下。”閻錦輕咳一聲,啞著聲音叮嚀他,搭在他肩頭的手幾可見骨,如同*十歲的老嫗。
“劉董事,哪個不知你早已有當副董事的心機?何必藏著掖著!”楊經理輕哼一聲,滿臉不屑。
“唔……”閻錦咬咬唇,迫使本身復甦過來,此時的她,甚麼感受都冇有了,感受不到痛意,感受不到冷暖,獨一的感受,隻要止不住的想閉眼,但她,此時卻不能閉眼。
閻錦感覺,她的生命已流逝殆儘,再也支撐不住了,恍忽間,卻似瞥見了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劉董事,這話還是莫要說的好!至公子也是你能群情的?也不怕閃了舌頭!”吳秘書聽罷,出聲提示他。
“纔不會呢,你捨得嗎?”少年並不當回事,反而跟她開起打趣來,“你纔要把穩呢,把穩我拖著你一起滾下去。”
到山頂了啊……
“你不必擔憂,如果冇了馬兒,墨兒自會揹你歸去。”
身後還是溫馨,百裡墨慌了,提大聲量喚她:“青玉!”
百裡墨將閻錦放下來,擁在懷裡,她現在身子極冷,他隻想暖和她,讓她不感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