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家的糕點一貫有花的味道,不管哪個季候都一樣。”百裡墨舔舔嘴角,意猶未儘。
閻錦冇有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嘲弄,反而是一副施了大恩的語氣,“公子曉得便好,如果無事,便告彆了。”
閻錦似有所覺,轉頭看了眼,似未發明甚麼,回身後卻低頭在百裡墨耳邊嘀咕了兩句。
一語激起千層浪,人群頓時散了開來,大家忙著撿銅板,水泄不通的人牆頓時扯開了一道口兒,閻錦幾步上前,將銅板放於桌上,對愣在那邊的阿婆道:“阿婆,四塊糕點。”
閻錦帶著百裡墨慢悠悠的逛,時不時停在小攤邊上看攤上的玩意兒,頗是磨蹭,前麵跟著的馬車上,利安皺眉。
聽她這般說,百裡墨點頭,很有些雀躍,他已是好久冇去過馬場,不知他的小馬駒如何了。
豎日,申時。
“猖獗!”百裡墨瞪眼,不滿地看著利安。
容淩自小便是公認的天賦,凡是天賦,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怪癖,容淩也不例外。他的人生,向來順風順水,好的家世,不俗的邊幅,聰明的腦筋,這統統讓無數人戀慕,也讓具有它的人厭倦,具有得久了,便對特彆的存在格外感興趣,閻錦,便是他第一個遇見的特彆。
另一邊,閻錦手裡拿著個糖人,眼角餘光瞄見利安,唇角微揚。
閻錦買好糕點後,拉著百裡墨便走,直到走到一處偏僻的巷子裡方停下。
容淩淡淡收回視野,玩味一笑,“跟上,我倒是有些感興趣了。”
“冇有人追我。”閻錦見他吃的歡,不由饞了饞,止不住拿了一個來,送進嘴裡,苦澀的味道在嘴裡化開來,伸展至全部口腔,似梅花的味道。
閻錦疏忽他,捏捏百裡墨的手,安撫他,待百裡墨溫馨下來,方抬眸望著少年,含笑,“容至公子目睹二皇子殿下有難,不但不幫,反而視若無睹,若傳到陛下耳裡,怕是不好呢。”
容淩遇見的人,非論曉得與否他的身份,隻隻是那邊幅,便能讓見過他的女人沉迷,男人仇視,閻錦,是獨一一個不被他利誘的人,他很獵奇,當曉得他的身份後,她是否能淡然仍舊。
馬車在城東街頭停下,閻錦二人下了馬車,便讓車伕歸去,他們既是偷偷出來的,便不便帶著車伕了,如果傳到太後耳裡,找罵的便是她,百裡墨天然明白,毫無貳言同意。
“主子。”利安眼看著那兩道熟諳的身影消逝在人群裡,禁不住喚此時正坐在馬車裡,掀起簾子往外看的容淩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