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七日已過,冷然渾身的紗布都給拆了下來,或許是當初治傷的時候夜離絕的話起到了感化,她身上的傷口都很好的結了疤,有些疤已經脫落了下來,暴露粉嫩的重生肌膚,冇有留下醜惡的疤痕。
此去經年,但願後會無期。
容禦心中莫名的揪緊了。
相處數年來,他見過然兒或天真或活潑或嬌媚或清純的一麵,然兒行動舉止俱是端莊而高雅,即便是偶然候醉酒了,然兒也是敬愛而含混的。他倒是從未見過然兒如此豪宕的模樣,彆說幾口就把一碗苦藥給喝下,乃至連吹都不吹,完整不嫌燙。
不說夜王爺,就連伴同著他的那兩位副將,也被這些來自漠城的官兵們稱作是鐵麵黑心將軍,那兩人動手的程度,完整不比夜王爺的相差多少。
因為此行是夜離絕夜王爺統領,美滿是以對待軍隊的體例來的,一起上押送步隊的行進速率都特彆快,均勻算下來,一天就要走上數百裡的路程,本來半個月的水路,直接是以五天的時候就走完了一半,累得押送的官兵們都是苦不堪言,卻又礙著夜離絕的身份和脾氣,愣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公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女能人啊。
那兩個丫環目瞪口呆間,容禦也是狠狠的怔住了。
而見她已無大礙,夜離絕立即將進京的路程給提早了。
或許……
她就像是一縷光,底子抓不住,即便控在了掌內心,也是會從指縫間流走一樣。
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丫環目光仍然是板滯的,上前去接過空碗,而後又出去端來了特地為冷然做的流食。
容禦在心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麵上也是不自知的緊緊閉了閉眼。
同冷然所想的一樣,夜離絕固然是奉旨押她回京,但容禦先前所籌辦好的押送官兵,也都是要跟著的,畢竟她是敵國特工,朝廷重犯,饒是夜離絕也不敢多加怠慢。
冷然半靠在床榻上,望向被丫環翻開透氣的窗戶,目光安靜,隻是那眸底,倒是探查不到的波瀾澎湃。
副將當即去扣問夜離絕。
他們誰不曉得,夜王爺能夠被譽為“炎龍雙霸”的戰神,他的手腕是有多麼的狠辣?
連日來毫不斷歇的趕路,讓得官兵們都是極其的疲累的憋屈,這一入城歇息,一個個都是如同好不輕易放養了的豺狼豺狼,紅著眼睛就朝著城裡的煙花巷衝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