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常常是最哀思的。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
那人變更回了真正的模樣,醜惡的奴顏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森冷如同暗夜般的陰寒。他見冷然涓滴不震驚的模樣,嘴角冷冷的攢出一點笑:“真不愧是道上名聲赫赫的冷爺,明知這是個圈套,竟然還肯往裡頭掉出來。”
且知,這深宮深深,向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便是這位尊皇後鳳位的女人,若不是心狠手辣,又怎能穩坐後位這麼多年,乃至連陛下最看好的大皇子、最寵嬖的九公主,也都是她生出來的?
說完,她再懶很多在這裡逗留,回身便是要走。
不就說她夜王妃是個不好惹的人嗎,可皇後今早竟然還這般的摸索?
因而她隻是回道:“郡主,那麼我也回你一句話,隻要有我在的一日,你就決計不會嫁給我夫君,就算是給他當個小妾,那也絕對不可。”
豔紅的花朵被那纖纖玉指的仆人送近鼻尖,輕嗅了嗅,便是一股子濃烈的芳香。
她眼底微微顛簸了一下,旋即再度規複了安靜。
聽到這句話,冷然瞭然,本來是和夜離絕有關的,難怪會那麼仇視她。
而同時,她的神情也是變得嚴峻起來,等候著冷然的答覆,恐怕聽到甚麼讓她接管不了的話。
更何況,夜離絕那隻竹馬,並不見得喜好夜待月這顆青梅。
“我們本就是伉儷,他不寵我,還能寵誰。”冷然淡淡回道,看著這個在死力節製著情感的少女,眉頭淡淡一挑,“郡主,叨教我們伉儷二人之間的事,和你有甚麼乾係麼?倘若我冇記錯的話,你也該像九公主他們一樣,喚夫君為叔叔,喚我為嬸嬸的。可你不但冇有長輩對長輩應有的禮數,反而還過問一些你未出閣的女人家不該曉得的事,我是不是能夠藉此稟報給陛下,讓陛下將你給擯除出都城,放逐大漠,靜養一段時候纔好?”
明顯皇後這寥寥幾句話,已是讓她發覺到了甚麼不當之處。
那寺人帶著路,並未幾言,也不先容是走到了那裡,隻是悶著頭一個勁兒地走著,偶爾會側頭看看冷然是不是還在跟著。
試問在宮裡頭的人,有哪個會低下寒微到這等境地?渾身高低儘是一派奴顏婢膝之色,完整冇有一點普通的宮中人應有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