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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細心向山穀望去，隻見底下一隊人馬在山穀的疆場上緩慢向前突進，當首的那人身形龐大，手持又長又沉的巨斧，恰是“赤嵬軍”的巨錘，劈麵的人不必想，便是“烏衣堡”的賊寇。

檀文豹道：“不會的，‘赤嵬軍’天未亮就悄悄出了鎮，應當是已獲得了賊匪們落腳地的切當動靜，如果我所料不差，最多明天早晨為止，‘赤嵬軍’和‘烏衣堡’必然會有一場大戰。”

那白扈也是十三四歲的年紀，常日虎頭虎腦，膽量極大，常與鎮上的同齡少年打鬥玩鬨，惹是生非，也常常被白老爺懲罰，捱了很多棍棒。

一向尋到下午，日光漸西時，韓鈺才驀地覺悟過來，這陳跡的去處像是通往一處山穀，那山穀他曾去過幾次，內裡有溪流，有高山，是個歇腳的好去處，“烏衣堡”那幫賊寇多數在山穀落腳。

去山穀的路約莫另有半個時候，這時他更加謹慎起來，繞著大隊人馬行進的陳跡迂迴尋去，尋了好一陣，目睹暮色將近，離山穀也不遠了，他正要坐下歇息，俄然，遠處傳來一陣號角聲，他頓時心神一震，接著，便有兵戈訂交聲遠遠傳來。

山穀四周都是絕壁，韓鈺地點的山頭離山穀很有一段間隔，他看不逼真，便沿著絕壁邊沿移步到另一處亂石邊，此處離山穀隻要約莫二十來丈高，絕壁並不峻峭，上麵有很多凸起的山石，山穀裡也看得非常清楚。

韓鈺回到家，叮囑了堂妹韓采菱幾句，背上一隻草簍和一把柴刀，悄悄出了鎮。

南疆各種外族混居，常常產生爭鬥，公眾輕死易發，好相進犯，即便是孩童，都有好武的風俗。

本來白老爺的孫子白扈和幾個鎮上少年不見了，傳聞“赤嵬軍”出鎮後，白扈與少年們也偷偷溜了出去，想要親眼瞧一瞧“赤嵬軍”與賊寇們如何作戰。

白老爺正焦頭爛額，聽韓鈺說得有理，當即同意。本來惡戰期近，韓鈺內心也有些驚駭，但更多的倒是衝動與獵奇，他和白扈一樣，也想親眼瞧一瞧“赤嵬軍”與“烏衣堡”的匪寇們大戰的場麵。

韓鈺聽得大是奮發，卻仍然有些擔憂，不由問道：“如果‘赤嵬軍’冇能找到‘烏衣堡’那群賊匪，賊匪們又轉轉頭來攻擊我們鎮，那可如何辦？”

幾處白扈常常玩耍的處所，他都非常熟諳，尋疇當年，也不見眾少年的蹤跡，未幾久，卻給他尋到一處人馬行經的陳跡，他謹慎翼翼地循著陳跡尋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