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施怔了一下,俄然悄悄的笑了起來,隻是這笑容裡卻平增了一絲苦澀,而那雙標緻的眼睛裡也多了幾分無以言說的寥寂:“實在小時候我很愛哭,長大後……”
“他不會殺你的。”連惟鳴漂亮的臉上滑過一絲捉摸不透的神情,語氣卻莫名的誠心:“就算你做過再多對不起他的事情,他也不會殺你!”
“有甚麼分歧的?”林落施揚起唇角,連自嘲的神采都格外誘人:“不過是跟他有過一段馳名無實的伉儷,又做過他一段時候的戀人,現在他都要結婚了,我這過氣戀人還能有甚麼代價?”
在漂渺的煙幕中連惟鳴低下頭,彷彿在思慮著甚麼,過了一會才悄悄的說:“你和其彆人分歧。”
林落施卻含著淚笑了,搖了點頭說:“就算受了委曲,那也是自找的,怪不得彆人。”
身後傳來清脆的“叮”的一聲,林落施轉過甚去,瞥見連惟鳴斜倚在車門上,唇邊叼了支菸,一點猩紅在暗夜中明滅跳動,紅色襯衣的領口半敞著顯得慵懶而隨便,仍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長大後是不是就冇再哭過呢?” 連惟鳴眯了眯眼睛,深深瞟了她一眼。
林落施卻像是聽到甚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按捺不住的大笑了起來:“肖墨寒是甚麼人你可貴不曉得嗎?對待叛徒他甚麼時候手軟過?”
不過她命不該絕,幸虧連惟鳴及時帶人闖出去救了她。
林落施沉默了一下,淡淡的開口,嗓子卻有點發澀:“實在長大後我也哭過,隻是很少。不說這個了,對了,你是如何曉得我有傷害的?”
林落施的神采仍然有些慘白,卻對著連惟鳴微微一笑,清淺的笑容映著滿天的星光彷彿連眼底的寥寂都減退了幾分:“彆耍嘴皮子了,你到底是如何曉得的?”
連惟鳴一怔,忍俊不由的笑了起來,然後他歎口氣,沉默幾分鐘後纔有些躊躇的說:“林落施,你不要怪墨寒,他也不曉得會出這類事情。那間小寢室隻要張嫂和他兩小我有鑰匙,何況門口還一向有兩個保鑣扼守著,普通人都不被答應出來。冇有人會想到林婉婉竟然有那麼大的膽量,竟然敢迷倒張嫂和門口保衛的保鑣,並且挑選在訂婚宴這天對你脫手,本來隻要過了明天你就不會有傷害了。”
“我如何會怪他呢!”林落施微微一笑,眼睛中卻殊無笑意:“我不過是個叛變了他的俘虜,就算親手殺了我,對他來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