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卻不敢翻身,恐怕轟動了他,讓她所做的統統粉飾都被拆穿。
勾肩搭背像是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安冉隻是冷靜靠在他懷中,跟著他向前走。
安冉俄然想哭,但是他已經走到跟前,她擠出一抹笑意,倒是那麼丟臉,他拍拍她的頭,又彎下腰摸摸她的臉,毫不避諱的親她一口:“傻丫頭,這是甚麼神采?”
她俄然想到這個名字,一下子滿身的力量都卸掉。她按下刪除,將這曲解的畫麵刪掉,但是內心的傷痕呢,歡顏曉得,她永久忘不了。
就在明天,她將藥量又加大了一倍,如許生長下去,隻要維安斷藥三天,他就會發作。
他下車,一雙苗條的腿邁出,微微金黃的柔嫩髮絲在初夏的陽光中熠熠生輝,年青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暖和笑意,休閒的大T恤,決計做舊的牛仔褲,板鞋,他太年青,太純真,不穿西裝的他就是一個大孩子,但是她親手,摧毀了他的運氣。
枕頭下的手機俄然嗡嗡的震驚了一下,歡顏立即抓停止機悄悄下床,他動了一下,卻還是安穩的呼吸著,明顯累極了,歡顏光著腳走出去在陽台上,半夜半夜,會是誰找她?
歡顏不傻,她曉得,老公出軌的時候,她如何做是很關頭,可更關頭的是,老公的心在誰身上,很明顯,她是一個失利者。
他謹慎翼翼走路,謹慎翼翼上床,驚駭驚醒她,歡顏內心卻隻是嘲笑,再也不做多想。
不,永久不要諒解我,我是個壞女人,該下天國的壞女人。
而當時,強迫戒毒……也一定會起效了。
“哦?”他眉毛一揚,感覺訝異:“給我看看……”
安冉走到維安給她買的車子上,她從後備箱中拿出來她配好的那些捲菸,又把新買來的替代掉,這才又下車,走來路邊等他,遠遠看到他的身影的時候,她差一點落淚了。
“你在做甚麼?半夜不睡覺出來吹風……”
又著魔普通節製不住的將手機翻開,愣愣看著那畫麵,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眉心伸展,笑意盎然,想必……
她步步後退,那人卻已經挑釁上門了。
如果我死了,你能諒解我嗎?
歡顏覺得他早晨不會再返來,但是出乎料想的是,他每天早晨不管多晚都會回家,而每一次返來時,她天然都已經“睡著了”。
上麵善睡的男人模糊能看出那表麵很像她的老公,而他懷裡伏在他身上的女人看不到臉,卻隻看到線條美好薄弱的白淨的背部,長長的頭髮捲曲如同海藻,披垂了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