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吳老爹問。
曹氏脫口道:“如何著也該賠我些藥錢才行!”
吳老爹寂然道:“曹氏,如果你本日來我這裡是為那口舌之爭,趁早拜彆!我一個裡正,如果連小孩打鬨也要給管,未免好笑!”
曹氏怒瞪那人一眼,“你如何曉得隻破了皮?傷在頭上,說不定傷到腦筋了呢?!”
米茜茜指著地上那團衣服,不緊不慢的道:“這衣服是最健壯不過的細紋布做的,卻被你家小子扯壞了,可見打人時是真下了狠手,買布做衣服一共花了五十個錢……哦,另有那支筆,是我在鎮上文軒閣買的,用的上好的灰銀狼毫做的筆,一兩銀子三十錢,你先把這些錢給我,我天然會賠你藥錢。”
米茜茜識相的低聲道:“隻要她不來找我的費事,我就謝天謝地了……秀芝姐,你彆為我擔憂,等今後小深長大了,她天然不會再來欺負我們姐弟了……”
等曹氏走了,何秀芝半蹲下來,拉起陸深的袖子,見他胳膊上已經上過藥膏,仍然難掩紅紫的印子,不由冷聲說道:“真不曉得她如何說得出口,竟誣賴小深打她家的福生慶生,也不看看那兩個小子比小深結實多少……”
陸深拿過那截筆頭,眼眶紅紅的,一會兒,他神情剛毅的點了點頭。
曹氏咬了咬唇,不甘心的說道:“她弟弟把我兩個兒子打成如許,莫非就這麼算了不成?”
村裡其彆人卻搖了點頭,“想要曹家那鐵公雞賠錢,那可比登天還難啊……”
“是啊,陸女人放心,我們村的人都是講事理的,吳老爹也是最公道不過的人,下次再有如許的事,定然為你做主。”
慶生哇的一聲哭出來,把手裡的羊毫頭扔到陸深身上,哭道:“我不要你的筆啦!我不要你的筆啦!”
米茜茜微微欠身,“感謝大夥了……我初來乍到,如果有那裡做的不對的,還望多多包涵。”
曹氏冇想到兒子手裡竟然真捏著筆頭,又氣又惱!狠狠拍了一下慶生的背,“蠢東西!還不從速給我回家去!”
陸深繃著小臉,嘴唇緊抿,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何秀芝鄙夷的道:“想錢想瘋了,連親兒子都咒。”
曹氏瞪大眼睛,“你少扯談!一支破羊毫罷了,如何能夠要一兩銀子那麼多!”
米茜茜還是垂著頭,問道:“不知曹嬸子想要多少藥錢。”
米茜茜曉得這類時候逼太緊,隻會引發吳老爹的惡感,曹氏那句話說得對,再如何著,她隻是一個外村夫,而曹氏的丈夫兒子另有孃家都是荷花村的,這件事真鬨大了,對米茜茜冇有半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