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闖蕩江湖多年,自是能辯白彆人說話真假,目睹得段興說話真情透露,雖不知為何此人與本身喝酒如此歡暢,心下也是歡樂,當即端起大碗說道:“之前隻聽聞‘清閒王’在江湖之上喜做懲惡除殲的公理之事,喬某因未能與之會麵而一向引為憾事,今曰有幸見到段兄這般出色的人物,見不見‘清閒王’,喬某也無遺憾了。來,段兄弟,喬某敬你一碗。”
喬峰見段興眼神略微有些迷離,心道:“此人酒量已算不錯,可貴找一豪放之人陪本身喝酒,既然他想醒酒,早晨再拚,即便陪他一次又如何,隻是早晨另有大戰,倒是難做了。”當下哈哈笑道:“既然段兄弟發話了,喬某本應‘捨命陪君子’,作陪到底纔是,隻是徹夜喬某另有大戰,隻好回絕段兄弟的美意了。”
喬峰當即大喜說道:“段兄,你我初度見麵,你便如此,直率、仗義、乃我平生從所未遇,你我一見仍舊,咱倆結為金蘭兄弟如何?”段興本就是報著和喬峰結識的目標前來,又豈有不承諾的事理,一抱拳,說道:“小弟求之不得。”兩人敘了年事,喬峰比段興大了十歲,天然是兄長了。當下段興喚過酒樓小兒,弄來泥土,二人就在酒樓之上,撮土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個口稱“賢弟”,一個連叫“大哥”,均是不堪之喜。
喬峰歎了口氣,神采黯然,說道:“我有一個至好老友,兩個多月前死於非命,人家都說是慕容複下的毒手。”段興矍然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喬峰道:“不錯。我這個朋友所受致命之傷,恰是以他本人的成名絕技所施。”說到這裡,聲音哽咽,神情酸楚,他頓了一頓,又道:“但江湖上的事奇詭百出,人所難料,不能單憑傳聞之言,便冒然定人之罪。愚兄來到江南,為的是要查明本相。”
段興獵奇道:“江湖不是早有傳聞,慕容複已叛變大宋,投奔大遼了,怎的又呈現慕容複回江南殺人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