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興將神木王鼎取出,放在手中把玩一番,說道:“不怕這玩意被本王弄壞,就固然放馬過來。”
玄痛這幾句話,震驚了貳表情,竟如慕容公子普通,垂垂入了魔道。這個珍瓏變幻百端,因人而施,愛財者因貪失誤,易怒者由憤好事。
場中世人卻都曉得這星宿老怪不懷美意,乘火打劫,要引得段延慶走火入魔,撤除一個短長的仇家。
對於接二連三呈現的插曲,讓其間仆人蘇銀河已經靠近發作的邊沿,寒聲說道:“中間可看好老朽這一招棋。”說完,“啪”的一聲,應了一著黑棋。三十年專研“珍瓏”,讓蘇銀河對這局棋的千變萬化,每一著都早已瞭然於胸。
段延慶又下了一子。小和尚虛竹忽道:“這一著隻怕不可!”他剛纔見慕容複下過這一著,而後持續下去,終至拔劍自刎。他恐怕段延慶重蹈覆轍,心下不忍,因而出言提示。
丁春秋道:“你死在地府之下,也是無顏去見段氏的先人,倘若自知慚愧,不如圖個他殺,也算是豪傑豪傑的行動,唉,唉!不如他殺了罷,不如他殺了罷!”話聲溫和動聽,一旁功力較淺之人,已自聽得迷含混糊的昏昏欲睡。
段延慶臉上肌肉生硬。木無神采。喉頭的聲音說道:“你少林派是王謝正宗。依你正道,卻又如何解法?”玄痛歎了口氣,道:“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開的,但若純走偏鋒,卻也不可!”
無形無跡、有趣無色、霸道非常的毒藥,讓仙風道骨形象的丁春秋頃刻間變成大家懼威的魔道巨擘。世人這纔想起,丁春秋賴之成名的二大絕技當中,除了有一個臭名昭著的“化功**”以外,另有一個便是助他一舉奠定星宿海第一人,殺的星宿海周遭三百裡再無其他門派的無上毒功。
也不敢昂首再看葉二孃。虛竹隻是一個勁的低頭諾諾道:“小僧……小僧剛纔一時妄言,還請……還請……段施主不要放在心上。”說著說著,虛竹的頭越來越低,乾脆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不竭的念著“阿彌陀佛”的佛號。
心知要解段延慶的魔障,須從棋局動手,隻是棋藝低淺,要說解開這局龐大非常的棋中困難,當真是想也不敢想,俄然間靈機一動:“我解不開棋局,但拆台一番,倒是輕易,隻須貳心神一分,便有救了。既無棋局,何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