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一刻鐘過後,窗外的竹竿向上挑了挑,扯開一條龐大口兒,隻聽“啪嗒”一聲,那根竹竿竟然輕而易舉就撬開了窗鎖,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從窗外翻了出去。
長刀逼近,薑雙月的短劍不占上風,節節敗退,抵擋之間,竟然被逼到了牆角,退無可退了。
小年年揉了揉眼睛,轉臉切近嬤嬤懷裡,她有些酸澀地吸了吸鼻子,聞到嬤嬤身上淡淡的檀木味道,彷彿有些放心,蜷著小手悶悶地點了點頭。
加上他提到的邵老二,以及今晚送雞湯的人,她的手底下竟然滲入出去這麼多特工?
“嗬,邵老二還說事不好辦,這不就成了嗎?”
身側的軟被陷落一塊,薑雙月感知到對方竟然坐到床上,內心生出絲絲仇恨,轉而思考起暴徒口中的邵老二究竟是誰,俄然一道掌風襲來,薑雙月也不再假裝,抄起手中小劍便猛刺向對方。
薑辭小聲安撫著mm,他轉頭想找辛嬤嬤的身影,卻見辛嬤嬤竟然與黑衣人相視而立,扳談間情感透露。
“嘩啦”一聲,長刀挑起珠簾,錚亮的刀光從薑雙月麵前劃過,她佯裝昏睡,縱使暴徒將刀抵在薑雙月的脖頸處,她仍保持著本來的姿式穩定。
“這麼短長?如何不打了!”
……
就像是……舊識!
暴徒嘲笑著,震了震長刀,刹時在薑雙月的脖頸劃出一道血線。
小劍是她為薑年年籌辦的護身之物,鋒銳至極,不過才手掌大小,很好藏在袖中。
不曉得甚麼時候能彙集好吉祥之力呢……
“三姐姐冇有目光,就是欠都雅嘛,瑞獸應當和年年一樣哦。”
她忙屏住呼吸,輕手重腳拉過軟被,將本身完整包裹起來,一隻手敏捷抄起桌上的軟布抵在口鼻,另一隻手則緊緊握緊一柄烏黑小劍。
縱使隔著一層珠簾,薑雙月也覺著黑衣人的臉部表麵與身形格外熟諳。
薑辭看世人冇有反應,本覺得是幻聽,可下一瞬,本來緊閉的窗戶竟然“咚”的一聲被大力破開!
木屑飛濺,薑辭顧不得傷害,扭身立即挪到兩個mm身前,木塊劃過臉頰,頓時溢位絲絲鮮血,他嚴峻到手心冒滿了汗,拍了拍薑嫋嫋,“帶好年年,我們三人不要分開。”
一柄長刀劈向薑雙月,她身姿矯捷地向後閃避,右腳勾起床邊的銅製燭台,抓握在手,猛地朝暴徒砸去。
“嗯,你腿腳不好,彆亂動了,這裡有我呢——年年交給你了。”
她盯著暴徒那副模糊有些熟諳的麵龐,如何思考都想不起此人是誰。
薑嫋嫋的心口彷彿被泡進水裡,酸酸脹脹的,趕緊開口找補:“對呀,是三姐姐腦筋太笨了,年年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