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她雙手抬起,即將搭上琴絃時,淑妃含笑的聲音倏然又揚起:“皇上,皇後,要臣妾說,這莫蜜斯要麼就不消演出才藝,要麼就和大皇子共奏一曲。”
一場鬨劇看似就這麼畫上句號,但是,究竟卻並非如此。
再次朝天子,皇後一禮,莫婉傾坐回琴案後,纖手搭上琴絃,立時,彷彿山澗清泉潺潺般動聽的曲音,從其指尖嫋嫋升起,滿盈於空中。
三千青絲,部分綰髻,部分和婉地垂於腰際,髻上斜插一支碧玉小巧簪,簪尾綴著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跟著她移步,悄悄搖擺,給它沉穩,淡然的主子增加了幾分調皮,靈動之感。
“我被人算計,你說我好嗎?”陸玉挽說著,唇角牽起一絲嘲笑。
莫婉傾這會子立於琴案後,雙手交握,隻覺無數雙嘲笑的目光凝集在她身上。
或許是她揣摩苦衷過分專注,乃至於耳邊琴音止息,諸人讚歎聲起,她都未曾回過神。
“看模樣,延福宮的對那莫婉傾也冇甚好感。”
“我給你們說啊,岑公子喜好的女子彷彿是定國公主呢!”
“我自是不怕的,但我過分率性,於三妹和駿兒不好。”獨屬於他的清爽潔淨之氣,及溫熱的呼吸,一股腦地腐蝕著她的每個神經細胞,這無疑讓她的心酥麻癢癢,且落空常律,“怦怦”直跳。
“娘娘說的是,奴婢笨拙了!”欠身一禮,翠喜退回原位侍立。
“定國公主,奴婢奉皇後孃娘之命,過來服侍您換衣,打扮打扮。”女子清脆恭謹的聲音飄入屏風後,連城怔了怔,不由問:“皇後孃娘都曉得了?”
“確切是,寧遠侯府設席那日,陸蜜斯就已經在岑公子麵前丟進了臉麵,今個又鬨這麼一出,岑公子若冇甚麼設法,那才叫奇特呢!”
莫婉傾眸光溫和:“玉mm這話如何說?”
小薇從盤中拿起一摞衣物,走至連城近前:“奴婢賤名小薇。”朝她手中捧著的衣物看了眼,連城淺然一笑:“將衣物放在床上,我本身穿就好。”
“三皇子這陣子鬨出的事,真讓本宮頭疼得緊。”淑妃輕動搖手中的團扇,眸光輕抬,貌似不經意地從天子,皇後身上劃過:“一會等那莫婉傾演出才藝時,你務必多察看察看皇上,皇後臉上的神采。”
“奴婢有細心探聽,塘邊產生的事,並不是玉挽蜜斯運營的。”
兩男爭一女,放在皇家來講,不是甚麼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