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城,你……你剛纔在損我,不但損我,還意有所指,說我頭髮裡有臟東西是不是?”顧綿的腦袋就算反應再癡鈍,經二鳳那麼一說,立時如炸毛的刺蝟,瞪向連城怒道。
二鳳緊抿唇角,各式滋味湧上心頭。
“扶我回院裡。”背身對著顧綿,她啞忍著情感,柔聲與秀雲道。
成年後,還背上了克妻的名聲,如許的男人,就算麵貌再俊美絕倫,也很難擄獲女兒家的芳心。
連城神態傲然,語聲淩厲道:“莫非你冇傳聞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句話嗎?”
“蜜斯……”二鳳頂著腫脹的雙頰,疾跑上前:“蜜斯,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冇有庇護好你,才讓你被人欺負!”眼裡淚水滾落而下,顫顫巍巍地扶起顧綿,二鳳一臉憤恚地看向連城:“連城蜜斯,錯是奴婢犯下的,你要出氣就拿奴婢出氣好了,我家蜜斯再如何說也是你的堂妹,你怎能對她下得去手?”
感遭到她的視野,連城衝其奸刁的眨眨眼睛,接著又甚是無辜地看向顧綿。
“偷聽?”連城眼神挖苦,緩聲道:“就你那嗓門,我需求偷聽嗎?”
“喂,小惡棍,我發明瞭件風趣的事,你想聽聽嗎?”一個健步,皇甫熠再次擋在連城麵前,俯身湊上前,用隻要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連城耳畔道:“你院裡阿誰乞丐,我如果冇猜錯的話,他……他就是……”
“岑公子……”想到將來某日能做岑洛的妾室,顧綿心中不由輕喚。
二鳳嘲笑道:“我的身份,連城蜜斯真不曉得?”從二鳳說話的語氣,及神態間,完整可看出她全然不將連城放在眼裡。
連城的聲聲響起,顧慧是有聽到的,但因為內心過分難受,她纔沒馬上回身,這會兒秀玉出言提示,她不得不儘力平複好情感,以免等會在連城麵前有所失態。
顧慧被她這般熱誠,氣得雙肩連連顫栗,卻說不出一句話。
二鳳張了張嘴,想說甚麼,卻終冇開口。
淡淡瞟了眼她臉上的五指掌印,連城悠悠道:“去吧,你去奉告叔母,最好一併奉告二叔,就說我不但打了你的丫頭,並且還順手打了你。”言語到這,她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得冷然:“作為寧遠侯府的真正主子,我打的是府裡不懂端方的賤婢,經驗的是不敬嫡姐,行事放肆放肆的堂妹,我倒要看看叔母和二叔是斥責我所行有錯,還是護著你們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