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鳳嘲笑道:“我的身份,連城蜜斯真不曉得?”從二鳳說話的語氣,及神態間,完整可看出她全然不將連城放在眼裡。
“好了好了,二姐逗你玩呢,你又當真了不是。”抬手拭去顧寧眼角湧出的淚水,連城淺笑道:“你是曉得的,二姐纔不會在乎旁人說甚麼呢!”
斜睨她一眼,二鳳不耐煩道:“站遠一點,彆毛病我給主子摘花。”
寧遠侯府的後花圃範圍不小,穿過一條條清幽的小徑,連城俄然止步,凝睇著火線不遠處的一抹纖細身影,定定地看著。
連城的聲聲響起,顧慧是有聽到的,但因為內心過分難受,她纔沒馬上回身,這會兒秀玉出言提示,她不得不儘力平複好情感,以免等會在連城麵前有所失態。
連城輕笑出聲:“冇經彆人同意,你那種行動就是搶。”沉默半晌,她又道:“就在剛纔,明顯是慧mm的丫頭先看上這朵牡丹,你卻俄然冒出來,讓你的丫頭上前去摘,你說你這不是搶,又是甚麼?另有,你在慧mm麵前說的那些話,有哪句是對嫡姐心存敬意?”
但比擬較她說的,連城所言卻更加居多。
“少見多怪!”顧綿翻了個白眼,冷嗤一句,暗道:“不美,我還不讓二鳳摘呢,真是個冇見地的。”
顧慧聽到這話,眼睛一紅,低下了頭,喃喃道:“母親,綿兒他們原對我挺好的,我……我不知他們怎就在娘離世後,漸漸的變了。爹忙於公事,從不管後宅之事,而我……我也怕在爹麵前說話……”說著說著,她低聲抽泣起來。
誰知,連城對她丟的這個白眼一點都不在乎,笑著問道:“是啊是啊,我就是個冇見地的,綿mm,你能奉告我你這頭髮裡藏了多少肥料?要不然,這朵牡丹咋就開得如此豔啊!”澄徹的眼神,一點都看不出她是在用心損人。
連城歪著頭,佯裝將其上高低下打量一遍,然後恍然大悟道:“我就說呢,綿mm今個有些分歧,本來是因為它啊!”指著顧綿頭上的紅牡丹,她笑意盈盈,歎道:“這花真美,長得也太標緻了!”
因為在她內心,連城姐弟就是這寧遠侯府的過客,不久就會捲鋪蓋走人。
不然,就皇甫熠長的身份,及長得那一副禍水樣,街上女子見到他,都唯恐避之不及。
誰知,將近出後花圃時,皇甫熠快速從空中落下,擋住了她的來路:“小惡棍,我有話和你說。”
“喲,我剛還想著你挺有自知之明的,曉得本身配不上這朵鮮豔的牡丹,這轉臉工夫怎就變臉了?”二鳳摘下那朵開得極好的牡丹,給顧綿插在了髮髻上,這會兒,她抬手在牡丹上輕扶了扶,滿眼挖苦地看著顧慧的背影:“花再美,也得有緣人賞它,並將它的美闡揚到極致,你方纔說它開在枝頭上纔是最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捂嘴嬌笑了一會,就見顧綿臉上神采一冷,又道:“顧慧,你給我聽好了,這府裡統統的好東西都冇你的份,以是,彆再讓丫頭做些無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