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綠從速放下藥,上前勸道:“公主這是如何了?太醫不是說了嗎,七殿下冇事,把藥喝了,很快就會好的,七殿下醒來如果看到公主這麼悲傷,說不得要多自責呢。”
羲和公主俄然接過碗,對她說:“你也去歇息吧,我照顧他。”
寧武帝彷彿從他的神情裡明白了他的設法,麵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揮揮手,輕聲說:“你歸去吧。”
桂海站在門外正走著神,聽到內裡寧武帝聲嘶力竭的怒斥聲,隨後伴跟著一陣止不住的咳嗽,他正躊躇著要不要出來,就看到太子衛明從遠處走過來。
太醫來的很快,張太醫摸著斑白的鬍子給衛閒庭號過脈以後,歎著氣說了一句:“殿下也太倔強了些。”
羲和公主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嚴峻的問:“張太醫,我弟弟如何樣?”
“公主可彆這麼說,我們七殿下是甚麼脾氣呀,必定不會讓彆人歡暢的。”她端過藥來,籌辦奉侍衛閒庭喝下去。
桂海站在內裡仔諦聽了一會,聽到內裡冇有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略微放心了一點,看著天氣正籌辦提示寧武帝該吃藥了,就聽到身後的殿門收回輕微的“吱呀”聲,一轉頭,看到衛閒庭麵色慘白的從內裡走出來。
羲和公主全部心機都在衛閒庭身上,也冇心機和太醫酬酢很多,問清楚重視事項以後,就在衛閒庭床邊坐下來。衛閒庭的麵上冇有一點赤色,雙目緊閉,皺著眉頭,羲和公主想他應當是疼的,他從小最驚駭疼,摔一跤都恨不能大哭一場,此次是如何在承明殿跪了一下午的?
“拜見七殿下!七殿下!七殿下!”桂海這一禮還冇行完,衛閒庭就兩眼一黑,一頭栽倒了下去。
寧武帝緊緊抓著身上的被子,綢緞的被麵已經被抓成了一團,他勉強止住咳嗽,氣喘籲籲的對衛閒庭叮嚀:“給我倒杯水。”
寧武帝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神采暗淡。
桂海特地挑了一個口吃聰明的內侍跟過來,聞言上前解釋道:“回公主殿下,七殿下明天在承明殿跪了一下午,桂海公公已經叫了太醫,一會就能到。”
一眾宮人正籌辦施禮,衛明俄然擺了擺手,表示他們不要說話。他一見到門外站了一大堆人,心中立即有了計算,他走到桂海麵前,笑著問:“桂海公公,是不是七弟在內裡呢?”
桂海眼疾手快扶住了衛閒庭,對身邊的宮人跺頓腳,尖著嗓子喊:“還愣著乾甚麼,找太醫找肩輿,把七殿下送歸去啊!”
桂海行了個禮,麵露難色,說:“回殿下,是七殿下和聖上在內裡,聖上身材不好,老奴有點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