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世人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祖祖輩輩餬口在海邊數百年,何曾見過這等步地,三十八級海嘯也不過如此。
火勢鋪天蓋地,到處都是,陸明揚底子無從動手。
“我們還活著,我們還活著……”
人生第一次體味到失而複得的寶貴,男兒淚又算甚麼。
魚牆從頂到底,層層退去,將海水推向了遠方。
“海水漫城?”
陸明揚也懶得跟他們解釋,一個縱躍,蹦到了會展中間大樓頂。他仰天長嘯,聲音迴盪在大海上空,越去越遠,
陸明揚站在高樓頂,縱聲大喊,聲嘶極力,幾乎哭出來。“妍妍必然隨海水落到了空中上,或者到了海邊。”他想著,一躍而下,站在了街道內。
行政長官不明其意,不敢妄言,語塞了。
“妍妍,妍妍,你在哪兒?”陸明揚沿著街道邊走邊喊,並不睬睬世人。
“骷髏俠在找一個天仙似的女子!”
“我甘心被淹死,好過被燒死。”
隻消半晌,陸明揚便站在了灣仔區香港會展中間大樓頂。
香港會展中間鄰遠洋邊,相對獨立,冇有被殃及。
他身邊的跟從接了一個電話,一臉驚駭地說:“長官,不好了,九龍、新界東和新界西各區都呈現了大大小小的火警,火勢已經不成節製。”
“妍妍,妍妍……”
有功德者做了切確統計,全部過程持續了不到一分鐘,不然陸明揚的名聲又要不保了。
“哎呀,我說的是閒事。”顏妍說。
世人喜極而泣,相擁在一起。慶賀聲傳遍了每一個街道,天下的每一個角落。骷髏俠再一次名聲大振。
縱橫交叉的街道近百條,皆被大火攻陷,被困大眾何止千萬,哭天喊地,慘絕人寰,見者動容,聞者心傷。
“等等,我另有話要對你說。”顏妍說。
海水透過魚群身材間的裂縫,漸漸流進了陸地,水量很少,還不敷漫過膝蓋的,很快流遍了香港的每一條街道。
……
來也倉促,去也倉促,恍忽中,如同遭受了一場驚世之變,又如同一個夢境,奇特燦豔,非常奇異。
……
……
“真是活見鬼,到底如何回事?”
比擬於海嘯,這大浪魚群倒顯得很平和,給人一種安然感。骷髏俠如同那救世主,它們是他指尖的甘霖,要福澤人間。
“大海啊,你淹死我吧!”
陸明揚縱躍而下,到了跟前。
“哦……難怪。”陸明揚對行政長官說:“你說的冇錯,必須把人救出來後再炸樓,節製火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