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老太婆不重視，我輕聲問：“婆婆，這畫上的人是誰啊？”老太婆的行動一頓，緩緩轉過身來，眼神裡透著哀傷：“那是我孫女，阿秀。”接著，老太婆講起了舊事。本來，阿秀當年是村裡最標緻的女人，和一個漁夫情投意合。可村裡的惡霸看中了阿秀，要強娶她，漁夫去實際，被惡霸的部下打成重傷。阿秀不肯屈就，在大婚當日投河他殺，漁夫得知後，也跟隨而去。

我站起家，循名譽去，隻見不遠處的一艘破船裡，有個黑影一閃而過。獵奇心克服了驚駭，我漸漸朝那艘船挪去。靠近後，我探頭往船裡一看，頓時頭皮發麻，船裡坐著一個身著素白麻衣的女子，她低垂著頭，濕漉漉的長髮遮住了大半張臉，身材一動不動。

我申明來意，老太婆躊躇了一下，還是讓我進了屋。屋內暗淡悶熱，滿盈著一股刺鼻的草藥味。老太婆自顧自地忙活，我則坐在一旁，目光被牆上掛著的一幅舊畫吸引。畫裡是個年青貌美的女子，穿戴富麗，眉眼含笑，跟剛纔見到的女鬼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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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誰？”我鼓起勇氣問。女子緩緩抬開端，那是一張毫無赤色的臉，眼眶浮泛，嘴唇青紫，她幽幽地看著我，好久纔開口：“救我……”聲音微小得如同蚊蚋。還冇等我再問，女子的身影就消逝了，隻留下一灘水漬在船板上。

從那以後，古渡就經常傳出奇特之事，有人說看到阿秀的幽靈在船上哭訴。老太婆歎口氣說：“阿秀死得冤，怨念一向散不去。”我心中一動，把剛纔見到阿秀的事說了出來。老太婆瞪大了眼睛，拉著我的手求我幫幫阿秀。

我把自行車靠在一旁，謹慎翼翼地踏上棧橋，腳下的木板收回“嘎吱嘎吱”的不祥聲響。走到棧橋中間，我蹲下身子，想看看能不能從水裡撈出點成心機的小物件，就在這時，一陣涼颼颼的風毫無征象地颳起，吹得我打了個顫抖。風中彷彿裹挾著模糊約約的哭聲，慘痛又悲切，像是從河底傳來。

我承諾下來，和老太婆一起籌辦了香燭、祭品，趁著夜色回到古渡。我們把祭品擺在棧橋邊，撲滅香燭，我對著河水輕聲說：“阿秀，我曉得你受了委曲，現在大師都還記得你，也但願你能放下執念，放心往生。”話音剛落，水麵出現波紋，阿秀的身影緩緩閃現，此次她臉上不再是驚駭和哀傷，而是帶著一絲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