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的眉心悄悄擠在一起,臉上閃現出思考的神情。
“如果剪掉了,那綁匪也不成能曉得那句話呀?除非……當時我並不是在采訪時說的,而是暗裡說的。”
“我記得那是第一次接管法製欄目標采訪,我特彆嘚瑟,以是采訪完後,我都還很鎮靜,和誰還聊了半天來著?如何一下想不起這小我了呢?”
上官晏的聲線垂垂降落,她想讓韓奕沉浸一會兒,辦公室溫馨得隻能聞聲牆上的掛鐘裡,秒針收回的噠噠聲。
韓奕冇有重視上官晏對他形象的前後對比核閱,用心腸聽著內裡初出茅廬的他說過的每一個字。
上官晏不由勾了勾唇,心想,這個男生放在校園裡,必然是讓很多小女生都猖獗的校草學長……
“然後你開端和大師打號召,他們在調試燈光,或者在和你對流程,接著你就坐到了指定的位置上,聽到導演喊‘開端’……”
“……要麼就是他之前一向在監督顧家,曉得我們參與了顧楓的案件,統統清楚綁架案產生,必定還是由特案組賣力;要麼,陳局冇有猜錯,顧家還是有內鬼。”
然後嘴角一鬆,偷瞄了眼身邊的男人,又不免遺憾——這傢夥是如何變成明天如許吊兒郎當,油嘴滑舌的呢?
那年的韓奕還是個嫩頭青,頭髮剪得極短,模糊都能夠瞥見紅色的頭皮,一樣剛毅的下頜,當時很潔淨,不像現在透著淡淡的胡茬青;立體的俊容上,眼睛敞亮如晨星,一副青澀的大男孩模樣。
綁匪的表麵終究閃現出實際邊幅,韓奕暴露要開端“打獵”般的淩厲,輕舔了一下牙尖:“走!我們去一趟電視台。”
上官晏見他籌辦好了,拉把椅子坐他身邊,然後輕聲說:“現在我要你深呼吸,但是先吸氣吸到頂,憋住三秒後,再漸漸把氣撥出來,反覆這個行動多次,直到你感受本身的表情安靜下來為止。”
韓奕抬頭躺下,雙手枕在頭下,合上雙眼。
……
上官晏清楚,偶然候深埋的影象,是需求一些指導或者某種觸發才氣喚起的。
“……采訪結束,記者和你握手,以後有人上前來和你扳話,他能夠獵奇地問了你幾個題目,你下認識地就講出了綁匪要如何做,纔會給警方帶來偵破困難的體例……那是個很首要的刹時,你回想一下四周當時的細節,另有當時的氛圍和你的感受……”
“那會不會被剪掉了?”
戴毅,《探案實錄》製片人。
他用力地閉上眼,五官擠在一起,像是非常儘力地想從腦海深處把當天說那句話的景象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