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罵得驚詫，一時冇有反應過來要躲，幸虧顧墨伸手將他隔開，擋在了我的身前。

我在他脫手的那一刻，倉猝去扶住大伯母踉蹌的身子，卻見她早已經冷流滿麵。

我驚奇的抬眼，對顧墨無前提的信賴打動得眼睛一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強忍著不讓它落下來。

“我可真冇見過像你們姐妹倆一樣不要臉的人。”堂哥甩開大伯母的手，指著我的臉詰責：“吸光了我家的血，留下一屁股債就跑，你們可真輕鬆。”

“裝甚麼，彆說我爸那年乞貸的事情你一點都不曉得。”

我的視野也開端恍惚了起來，握著她的手隻曉得連聲說著：“對不起，我不曉得……對不起。”

“你說甚麼――？”我不明白他的意義，看著他曬得烏黑的皮膚，和身上沾滿了機油汙漬的工服有些發楞。

“夠了！”顧墨俄然喝住堂哥源源不竭吐出的怨氣，皺著眉按捺著怒意，儘量暖和的替我開口。

“我們已經為了她和夏筱念吃了這麼多年苦，爸都冇了，你還要我忍著？憑甚麼！”堂哥紅著眼推開大伯母，在淚落下來之前，狠狠瞪了我一眼，不再管伯母的話，蹬蹬的衝上了閣樓。

“這本來就是她欠我們家的！”堂哥看著那張卡，手指動了動，搶在大伯母把它塞還給顧墨之前將它收進褲兜裡。

大伯母也倉促追了過來，抓著堂哥的手臂向後拉，怒斥道：“你個瓜娃子，想對小安做甚麼！”

堂哥看著我大受打擊的模樣還不過癮，步步緊逼的持續說著：“你覺得我爸為甚麼會勞累過分就去了？如果冇有你們，我家底子……”

“當年產生的事情，知安寧然是不知情的。”

“不能怪你，小安……你們都是好孩子。”

第九十二章陳年舊事

大伯母用充滿老繭的手抹了抹眼淚，搖著頭說：“收養你和小念，這都是我和孩子他爸誌願做的。”

大伯母氣得直用手打他：“死孩子，誰讓你說這些的，快把卡還給人家。”

大伯母的度量一如既往的暖和，我的內心卻像被刀剮一樣痛苦，想起分開了的夏筱念，更是止不住斷了線的眼淚，抽抽泣噎的說：“都、都是我害了你們，害了阿念，嗚……”

他的話像是天雷一樣落在我的耳中，砸在我的心口，震得我整小我都抖了抖，站立不住的倒在顧墨懷裡。

“對於給你家裡形成的傷害……”他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金卡放在桌上，低聲說：“我和她一樣難過，但願這一點賠償，能夠幫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