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監堂問:“如果我管砸了,你怪我嗎?”
現鄧監堂成為周瑩旗下一員主將,把裕興重總號下的各地茶莊分號統轄在手,這又燃起了他創業的豪情和巴望做茶商老邁的大誌。為了實現一番抱負,他事必躬親,不辭辛苦,走南闖北,放開手腳乾了起來。為了把滯銷的茶葉保住,他冒不測風險,硬是頂住壓力,對峙囤庫待機,因為他深知“貴極反賤,賤極則複貴”的代價反彈規律,隻要頂住麵前的一時冷落,就會否極泰來。正如他所預感,時過玄月,茶價俄然上升,再次呈現一日三變的行情,裕興重和其旗下分號積庫茶葉,眨眼物以稀為貴,趕在新茶上市前大好商機,一銷而空,不經意間為周瑩賺回了四百萬兩銀子。各地分號凡遵循他唆使,囤茶於庫待機而銷的,都賺了錢,並且賺得缽滿盆溢。那一年,周瑩嘉獎贏利茶葉分號的掌櫃伴計時,破格重賞了鄧監堂一院修建麵積為六千二百平方尺的室第,獎銀八萬五千兩,玉快意兩柄,佛手一對。鄧監堂費經心血創製的“天泰牌”涇磚商標,成為隴地牧民眼裡的名牌。他一改敗於馬合盛時貪多求快的弊端,在運營上穩紮穩打,剋意進取,使裕興重名譽日盛,前期賽過了馬合盛,占有了陝西茶商的頭把交椅。馬合盛敗在鄧監堂部下,忿忿不平中,把在涇陽的總店搬回了他的故鄉民勤縣,今後一蹶不振。直到死他也冇想明白,周瑩到底用啥體例把鄧監堂變成了一個不凡的茶商。
王堅說:“少奶奶隻要心誠,就能把鄧監堂請進安吳堡來,讓他為少奶奶出運營策。”
周瑩點點頭如有所思地說:“你的話有理,讓我考慮考慮再做決定。”
周瑩對鄧監堂說:“鄧叔,裕興重及分號的存亡存亡,興敗榮辱,我全奉求你老了。”
周瑩笑道:“前輩言重了。”
趙道格爾和藏北茶莊分號因為門路悠遠,資訊閉塞,對安吳堡近五年內產生的變故可謂一無所知,故信是寫給吳尉文的。近五年來,趙道格爾曾幾次想到安吳堡一行,都因老婆臥病在床而未能成行,每年他隻好將上繳安吳堡利銀,假手成都川花總號轉呈。當市場竄改涉及茶市,茶葉運營在代價上連連下挫,跌至穀底的時候,他再也坐不住了,想派人東上,又擔憂路上產生題目,最後趁馬幫赴陝,才托馬幫把信帶進安吳堡。
駱榮說:“給藏北寫信是遠水救不了急火。我看先不急於給趙道格爾複書,即便複書,快也得兩個半月才氣送到他手裡,到時候,就是一百座茶山怕也會被火燒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