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山急得直撓頭，仰臉向四邊牆上看著看著，一指牆上書畫說：“把牆上書畫全拿下來看看。”

代宗笑道：“我從不當小偷，要偷就偷最好的東西。”說話間從袖筒裡退出一瓶法國葡萄酒來，往桌上一放，說：“老弟表示咋樣？”

捕頭、衙役、偵察、武師、賬房先生，連同六個女人，全驚呆了。誰也不敢信賴，當了四十二年販子，十九年半大掌櫃的佟秋江，到底藏有多少財產！而這些財產，又如安在十三年裡轉移到建在火食希少的東海岸畔這一片雜樹與竹林掩蔽了真麵孔的密宅裡？

代宗說：“如果認出兩份文書是假的，佟秋江這長季子就蹲在牢裡等他兒子給他收屍吧！”

周瑩笑道：“我不但嘴上冇毛，連兒子也冇有，孫子更彆想了。不過，這類文書到我嘴裡就全讓我嚼碎嚥了！”

偵察說：“到了處所你就曉得廬山真臉孔了。”

捕頭有點不信說：“不會吧？我好歹在金山也待了七年多，怎就不曉得金山有佟秋江如許一個在上海裕隆聚當商號大掌櫃的人？”

海雲雨說：“當真正的販子還真不輕易，我乾了二十六年，纔算摸進了門。”

莆山手拿著三份文書說：“這內裡有題目。吳尉文的脾氣是對他信賴的人極少寫文書的。他給佟秋江可自行決定進退的文書，寫好後聽取過我的定見，說話用句改了三次，我承認後他才署名交佟秋江。另兩份文書字體有些不對勁，但我又一時分不清弊端出在那裡！”

南彙縣知縣問：“除你以外，另有何人曉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