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陽哈哈大笑道:“這你們就不懂了。我要讓周家活著的人曉得,種下仇恨的人,獲得的回報是生比死更慘。”
孟店村除了仍在燃燒的火,便是滿目瘡痍和灰燼了。
周海潮從昏倒中醒來,被刺傷的大腿和下腹部仍在流著血。他冇有死,他的老婆周胡氏冇有死,四歲的女兒周瑩也冇有死。因為,馬三陽在最後一刻,對他們部下包涵。
火越來越大,火舌從村東到村西,再由村北到村南飛舞起來。此時已是半夜時分了。
仇恨的種子要抽芽。現在馬三陽為父索仇來了。周玉良在進一步是死,退一步還是死的環境下,挑選了進一步,帶領百口長幼和孟店村人,與馬三陽刀對刀、槍對槍地乾了起來。他不肯在臨死前,把本身一世忠君愛國的傑著名譽化為烏有。固然他曉得,當今清朝的皇上是那樣軟弱無能,但他要用本身的死來奉告兒孫們,忠君愛國事百姓百姓必須恪守的情操。冇有了國,那裡另有安寧的家呢!
這時名叫孫大巴的二頭領,跑過來對馬三陽說:“馬爺,我們心不能有一點軟,乾脆把孟店村搗平,放一把火,出了咱一口惡氣再說。”
周玉良拿著本身幾十年來防身的寶劍,命人搬來本身坐了四五十年的太師椅,正襟端坐在堂屋門口,麵對院門。門外馬嘶人喊,大火映紅了天空,撞擊院門的聲音一陣緊似一陣,他大聲喊著:“把房上瓦全揭了,給我狠狠地砸。”
院內,莊勇仆人們不斷地把灰撒出牆去;房頂上的人,不斷地向院外射著箭,拋著磚瓦。眼看就要對峙到五更天了,飛躥的火苗燒上了房頂,成捆的柴草從院牆外拋進院內,石砌磚壘的院牆俄然轟的一聲傾圮在地。孫大巴手掄大刀,從火光中衝進院裡。
周玉良的父親週一行活了六十三歲,四十二年用在建立孟店村上。
馬三陽一聽,火冒三丈,破口痛罵:“孟店村雜種們聽著,馬爺爺我定把你們踏成肉醬,燒成白灰。你們等著,看爺咋清算你們吧!”
周玉良吼一聲:“男人突圍能成,婆姨、孩子們咋辦?要死死在一塊,全燒死了也不能讓馬三陽從我們手裡獲得一錢銀子!”
馬三陽部下人馬不明白地問道:“為啥?”
周海清朝馬三陽臉上唾了一口,大聲說:“你休想從我們手裡拿走周家一錢銀子,有本領你本身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