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還若無其事地笑,乾脆將她抱起來。她吃驚一樣跳起來,掙紮著要下地:“你手受傷了!不要抱我了,放我……”
最後一塊創可貼貼好的時候,他一把將她拉到本身懷裡,緊緊抱著,受傷的右手重撫著她柔嫩的黑髮,溫熱的唇吻著她涼涼的耳廓。
饒是他說得不覺得意,她也曉得那是如何凶惡,低頭給他貼創可貼的時候,那眼淚吧嗒吧嗒、一顆一顆地砸到他的牛仔褲上,將水洗色的牛仔褲暈染成一片深色。
這一刻,宋辭俄然有些佩服這個男人。
“早晨感謝你。”男人的聲音降落、發澀。
一起走來五六年,從肯定乾係的那一年起,她就為傅家、為他的事情、為他們的小家操碎了心。如許的女人,他能不為她豁出命嗎?
傅時禦轉過身來。
他俄然想起幾年前在工地墜樓那一次。
“哢擦”一聲,門的插銷被拿掉,傅時禦隻悄悄一推,門已被用力往內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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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單身一人上顧家應戰顧錚、把顧錚揍得像豬頭的,這天下上除了傅時禦,恐怕也冇其彆人了。
他臉上掛著笑,有彆於方纔在外頭的一臉嚴厲,一進屋子,就滿臉堆笑。他不想讓她擔憂,不想氛圍沉重。
昏黃的燈光下,唐希恩充滿淚痕的小臉上,雙眼紅得能滴出血。一見他出去,就哭著抱住了他,手在他身上胡亂摸著:“你有冇有受傷?”
她將臉埋在他頸間,冷靜墮淚,眼淚和鼻涕糊得他全部頸窩。
宋辭俄然明白這個男人讓唐希恩斷念塌地的啟事了。因為他身上具有了對女人最原始的吸引力——力量、膽識、安然感。不說女人了,就是男人都能忍不住愛上他。
“老公你的手……”她淚如雨下,顫抖著雙手虛捧著他的右手,想看看傷勢如何,又不敢真的去碰觸。
摸完他的背和腹部,又去摸他的臉:“你這邊紅了……”
今晚固然與顧家正麵為敵,但因為這個事件,讓倆年青人明白了一家人要連合的意義,彷彿收成更大。
想起舊事,貳內心纏綿不已,寵溺地撫摩著她的頭髮,柔聲卻篤定:“為了你和兒子,信賴我必然會長命百歲!”
“來,幫我清理一動手。”他說著,把碘伏棉簽遞給她。
她眼淚又止不住地流,邊給他做傷口清創:“他們用刀子割你的手嗎?為甚麼這麼多刀痕……”
可一眨眼,他們的兒子已經七個多月了。
……
“那我也要活到一百歲!不然我先你走了,你必定會另娶的!”
他不想讓她曉得剛纔在顧家的混戰,但手上的傷瞞不住,隻好用一種輕巧的態度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