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慧瞪了劉晏一眼,冇有出聲。
汪孟贇顫抖著撿起賬目,纔看了一眼,頓時麵如土色。
冇多久,汪孟贇孔殷火燎地趕來,跟兩位上官見禮。
“葛大人可曉得那玉佩是誰的?”劉晏孔殷地問道。
“起碼兩萬兩。”葛明慧點了點頭。
“虧空不大?”劉晏氣得將賬目擲在地上,肝火沖沖地詰責道,“展開你的狗眼好都雅看,這叫虧空不大?”
這枚小小的玉佩,起碼相稱於本身一百年的俸祿!
“扳連兩位大人,卑職罪該萬死!”汪孟贇單膝跪地,拱手說道。
“甚麼玉佩這麼貴?”劉晏萬分驚奇。
“誒,劉大人言重了。劉大人是下屬,老夫纔是下官。”葛明慧擺了擺手說道。這架式,不知情的還覺得他就是太府寺正卿。
聽到這話,汪孟贇頓時萬用心驚,就在明天,他隨身照顧的一枚龍鳳玉佩不見了。
至於逢年過節辦理太府寺、戶部等衙門,那就更不消說了。
“回大人,卑職冇有失落任何物件。”汪孟贇一臉篤定地說。
劉晏一臉錯愕,說不出話來。
“兩萬兩?”劉晏驚奇地問道。
“恰是。”葛明慧點了點頭,“就是他。老夫在一次鬥玉會上見到過。方纔看趙春旺拿在手裡,一時冇想起來。”
見他如此猖獗,劉晏臉上甚是掛不住,正要回懟幾句,葛明慧又開口說道:“劉大人,方纔老夫看到趙春旺拿著一枚玉佩,那但是好東西,起碼值這個數。”說著,葛明慧豎起了兩根指頭。
“誒,葛大人,你身為寺丞,豈能置身事外?”劉晏勸止道,“葛大人若在家中,下官自是不宜打攪大人清修。葛大人既然前來視事,如何能說走就走呢?”
歸正,他當庫丞時,上一任庫令就是這麼乾的。冇多久,庫令就升任正七品上的中縣縣令,足足升了三級。
“汪大人,本官看你眉頭舒展,嘴唇焦枯,這是為何?”劉晏開口問道。
“兩千兩?”劉晏問道。對於玉石,他略微懂一點,但並不精通。
“劉大人,這可不是卑職所為!”汪孟贇雙膝跪下,連連叩首。
他在內心暗忖道,莫非劉大人有甚麼發明?那可不是淺顯玉佩,固然是娘子的陪嫁品,但在此敏感之際,還是不要讓劉大人曉得為好。
“他?”劉晏大吃一驚。
“你看老夫這記性……”好一會,葛明慧笑著說道,“人老了,還真記不起來了。”說著,將玉佩還給趙春旺,徑直往府內走去。
“劉大人,老夫辭職。”葛明慧見狀,起家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