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勳光著膀子,舒暢地斜倚在斑斕軟榻之上。一名身姿婀娜的美豔西域女子正在給他按摩。
中間的雕花梨木桌上,擺著一把上等琉璃酒壺,壺身通體晶瑩,儘顯豪華。純金打造的酒杯小巧而精美,杯壁上雕鏤著精彩的龍鳳圖案。
接到王國勳的呼喚,他們不敢怠慢,倉促趕往平康坊。
“王相公,您方纔說太子殿下有重托,不知是何重托?若能為王相公分憂,我等萬死不辭。”第三個販子開口說道。
不一會,販子們陸連續續趕到噙香閣,上得樓來,恭恭敬敬地站在王國勳的門外。
“他們還冇來嗎?到底如何回事?”王國勳不耐煩地說道。
“老子奉告你們,這不是鴻門宴,犯不著那麼拘束。”王國勳說道。
“王相公,您不上座,我們哪敢落座?”一個販子堆著笑,恭敬地說道。
“來人!”隻見王國勳喊了一聲,一個侍從悄悄走了出去。
王國勳一屁股坐下,向世人招了招手,世人這才拘束地坐了下來。
女子著一襲輕浮如紗的長裙,長髮如瀑,膚白如雪,雙眸通俗,幽藍中透著靈動的波光。
不遠處,一名女子戴著麵紗在彈著琵琶。她著一襲月紅色的綾羅長裙,手指在弦上悄悄撥弄,琵琶聲如潺潺流水般傾瀉而出。
“是呀,糧食就是他們的命根子。租子已經上繳完了,如何能夠糶糧呢?”另一個販子擁戴道。
他如果跺一頓腳,長安城的地來天下起碼也要晃三晃。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到平康坊,倒是內心最冇底的一次。從傳信人的口中得知,太子要找一批營私守法的商隊。
平康坊南曲噙香閣,這是城中最好的青樓之一。
十幾道菜肴已經上桌,令人垂涎欲滴。
“本來是禦酒啊,怪不得那麼香。”一個販子驚奇地說道。
她彈的這首曲子,便是時下最為風行的《霓裳羽衣曲》。
“老子喊你們來,還會虐待你們嗎?”王國勳說道。
“如何?給你們一成的利潤,想白賺不成?”王國勳痛斥道,“這任務你們如果不肯意接,趁早說,彆磨磨唧唧,遲誤老子時候!”
在這長安城裡,皇城裡是聖上說了算,空中上是京兆府說了算。至於地下嘛,他王國勳絕對是一條響鐺鐺的男人。
“站著做甚麼?坐吧!”王國勳悄悄地推開西域美人,爬起家來,穿好了衣服。
“如何?”王國勳掃視了一圈,問道。
侍女遞來一支紫色的小檀香,侍從接過後,吹了吹火褶子,將香點上,插在瑞獸香爐裡。
“王相公,您這禦酒,恐怕冇那麼好喝啊。”一個販子謹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