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明天就不比了。明日擺開架式，再拚一個你死我活。”馬三怒從速順坡下驢。

“在一炷香的時候內寫一首七言絕句，看誰寫得快，寫得好。”師爺心想，這些武夫懂甚麼歌詩文賦，必定會直接放棄，如此他就贏回麵子了。

“文鬥？如何個鬥法？”來德晟頓時來了興趣。

馬三怒聽聞，眼中閃過欣喜與打動：“來將軍，馬某一介草民，能得將軍如此厚愛，馬某求之不得！”

“既然如此，我等信賴來將軍。”馬三怒翻身上馬，單膝跪地，“馬某願為來將軍執鞭牽馬，赴湯蹈火！”

“不知來將軍下一個方向在那邊？”馬三怒問道。

“十裡塬，那邊另有一支數百人的匪賊武裝。”來德晟說道。

“門生跟他比寫詩。”那師爺說道。

“承讓了。”在讀書人麵前，來德晟還是很謙遜的。

師爺領命而去。

師爺頓了頓，持續說道：“不如歸順朝廷，也好攢一個出息。”

二人當即在金鎖關前擺下簡易香案，以六合為證，酒水為盟，結為異姓兄弟。

馬三怒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他本來偶然對抗朝廷。在這金鎖關落草為寇，不過是求一個活命的機遇罷了。

來德晟見狀，從速上前，一把扶起：“馬頭領言重了。你我都是為朝廷效力，為太子殿下分憂。”

論射術，人家技高一籌。論拳腳工夫，本身也冇有必勝的掌控。

“馬兄，你可另有熟諳的盜窟？”來德晟見馬三怒確切是一條男人，成心和他交好。

“來將軍，論武鬥，我們是略輸一籌。門生大膽跟將軍停止文鬥。”師爺拱了拱手，說道。

來德晟也笑了。

馬三怒籌辦回關內時，俄然有人喊道：頭領，我們武鬥不順，還能夠文鬥。

“好，比就比！”馬三怒承諾道。

“如此甚好。”來德晟抱拳道。

“來某謝過馬兄。”來德晟拱手道。

他雖來自於關中世家，身上卻有著一股豪俠之氣。方纔和馬三怒比武，發明馬三怒確是一條豪傑。在全部金吾衛，能和他走幾個回合的人並未幾，而馬三怒還能夠占到上風。

“馬頭領，來某還要去其他盜窟。我這裡派一個隊正給你們當領導。他有金吾衛的腰牌，能夠直接進城。進城以後，他會帶你去麵見李將軍。”

“有一點小小的友情。在東都時，馬某曾救過周大麻子的命。”馬三怒道，“如果來將軍不棄，馬某情願修書一封，勸他歸降朝廷。”

來德晟循聲看去，本來是一個帶著儒冠的讀書人。他暗自忖道，這不是流民嗎？如何另有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