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一輛投石車,用二十斤的石彈,專打他們的中軍主將,如何?”顏真卿帶著淺笑問道。
他俄然想到,百斤重的石彈都能夠打過護城河,如果利用二十斤的石彈,豈不是能夠打三四百步?如果唐軍俄然發炮,陣後的將領們豈不是有傷害了?
他並非不想要批示權,而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蒙德苒親身帶隊去衝鋒。如果蒙德苒不幸戰死,他也有推不掉的任務。
“好不輕易打到護城河邊,現在就退了下來,前麵三四百人的傷亡豈不是白支出了?”蒙德苒憤恚地說道,“不能退,果斷不能退!就是死,也要死在護城河邊!”
……
“蒙將軍,這氣候太熱了,要不要臨時退後,讓軍士們喘口氣?”王泗翀建議。
此時,他也有些附和蒙德苒的打法,一鼓作氣往前衝,衝上去了就上去了,衝不上去,死也要死在護城河邊,城牆根下!
見木橋已經架成,前麵的步兵在將領們的帶領之下,紛繁往橋上湧來。
“好!去吧!如果能一炮打死叛軍主將,本官給你記一大功!”顏真卿說道。
幾名旅帥見狀,也紛繁拉弓射箭,木橋頓時被叛軍的鮮血染紅。
“王將軍,你也看到了,唐軍的火力比我們設想中的要猛很多!現在一條護城河就把我們擋住了,還談甚麼打進長安城?”蒙德苒咬著牙,瞪著眼,感受渾身都要冒火了。
“甲冑都防不住,如何那麼短長?”田承嗣還是第一次傳聞這類兵器,不由得吃了一驚。
洪判官不解,正要問時,見田承嗣瞋目而視,不敢再出聲,從速派人前去傳話。
“唐軍的火力太麋集,傷亡有點大,已經有兩名校尉戰死,兩團軍士被打殘。”洪判官謹慎翼翼地說道。
他敏捷拿起一張三石半的硬弓,搭箭張弓,跟著一聲弓弦響,那箭如長了眼睛普通穿透一名叛軍的胸膛。這名叛軍慘叫一聲,身材向後仰倒,“撲通”一聲落入水中,濺起一片血紅色的水花。
“多少斤?”田承嗣瞪大了眼睛問道。
“大人,間隔太遠了,打不準。”石鐵膽說道。
“石鐵膽,你估摸一下,叛軍主將離我們有多遠?”顏真卿指著叛軍後陣問道。
“卑職也不曉得。據探馬說,那是一種響聲很大,還能冒黑煙的東西。”洪判官頓了頓,又彌補道,“他們說,那玩意兒一打一大片,鐵砂滿天飛,就算有甲冑也防不住。”
他並不曉得一百斤是甚麼觀點,但田承嗣清楚。
“另有更短長的。”洪判官接著說道,“唐軍能夠發射上百斤的石彈!這類石彈,一枚就能形成十幾人傷亡!探馬說,被石彈擊中的軍士,刹時就變成肉餅了,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