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邁辰看了看幾個樂妓,低頭喝酒。
倒上酒後,又有幾個樂妓出去,行過禮後,吹著笛子,彈著琵琶,一時候,房間裡絃音委宛,笛韻婉轉。
沈大有當即就聽出了弦外之音,拱手道:“承蒙時大人錯愛,草民們受寵若驚,哪敢攀附,跟大人您交朋友。
“您是哪位?”沈大有抱拳問道。
曹吉利說道:“他隻收了我們的《樂毅論》,就是杜口不談做買賣的事。如果能直率地開口給個數字,那也好辦。不就是錢的題目嗎?
“時大人呼喚草民們前來,不知有何觀點?”沈大有見時仲源端起酒杯,也將酒杯端了起來,謹慎地問道。
時大人,草民們就是奔著您來的,盼著能在您這兒能求個安穩。
朱裕發、胡生財也接踵表態。
沈大有等人雖心急如焚,但現在也隻能強壓焦炙,留下地點後躬身辭職。
如果我將批發價進步到三十錢一鬥,一鬥便能夠多賺二十三錢,一石就是二百三十錢,一萬兩千石就是兩千七百六十兩銀子。
固然內心這麼想,臉上卻仍然假裝非常難堪的模樣:“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你們先歸去,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世人都點了點頭,持續喝酒。
您就行行好,指條明路,今後草民們必然將您當再生父母般供奉著。”
朱裕發也跟著感喟:“可不是嘛,咱這一起擔驚受怕,本想著順順鐺鐺地把鹽運歸去,在太子殿上麵前也好交差,哪曉得碰上這麼個難纏的主!”
“此人是誰?”時仲源指著祝邁辰,警戒地問道。
你們住在哪家堆棧?待本官揣摩出個萬全之策,自會派人告訴你們。”
草民們也不是不懂事的小人,隻要能做成買賣,這代價嘛,還不是時大人您說了算,您說多少就是多少,草民們絕無二話!”
時仲源目光閃動,非常心動,暗忖道:他們說長安城中的鹽價漲到了四十錢一鬥,而我這裡的批發價才七錢。
屋內燭火搖擺,映照著世人陰晴不定的臉龐。
不一會,沈大有帶著朱裕發和祝邁辰等人下樓,隨黑大氅來到了翠玉樓。
沈大有愣了一下,頓時會心,連連說道:“大人賞光,乃是草民們的幸運!”
世人順次坐下,侍女們見狀,行動輕巧地走過來給客人倒酒。
二更時分,店小二前來通稟,有個穿黑大氅的人在樓下求見。
過了好半晌,時仲源開口說道:“沈頭領,不是本官不想幫你們,實在是茲事體大。
出了押簽房,胡生財就忍不住啐了一口:“呸!這老狐狸,收了東西還拿腔作勢,真當自個兒是鐵打的清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