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言伸手將紙袋接過來,笑罵道:“滾你的。”
安然因為身上從未穿過的衣服而一向不甚安閒,此時放映間裡燈光陰暗,她才終究鬆了口氣。
“傻瓜,你姐哪有這麼脆弱?”安然嗔責的橫她一眼,烏黑瞳中卻儘是笑意,將她拉起來坐在她身邊,細細打量:“我隻是冇想到……你竟提都不跟我提,害我一點兒心機籌辦都冇有,剛纔在外人麵前丟大臉了。”
但是安藍,你不是一向都很介懷麼?
許沐言拉著安然往大廈內裡走,影院在七樓,他們上去後並未直接進放映室。許沐言帶著她熟門熟路的找到洗水間,將手裡的紙袋遞給她,下巴微揚,表示她出來。
隻見安然身上的裙子,竟是窄肩帶深V低胸的格式,烏黑的紡紗料子,肩帶上以水晶綴出胡蝶的形狀,光芒下混出奇特的色采,細細碎碎的光映在她臉上,像是玻璃娃娃普通不實在。雖有長髮諱飾,卻仍能看到形狀完美的鎖骨,大片烏黑似雪地肌膚……美則美矣,但卻過分透露。
剛停好車,柳原帥氣的跑了過來,對著安然笑的一臉光輝:“小安然,你好,我叫柳原。初度見麵,請多指教。”
剛下車的安然有些怔愣,一臉茫然的神采看上去少了些常日的清冷,有些憨卻很敬愛。初度見麵的人,不但精確的叫出了她的名字還自作主張叫的那樣親厚……
“嗯,剛纔的曲子好聽嗎?是我的新作喔,姐是第一個聽到的人。我學業很好,傳授非常喜好我,不止一次誇我有靈性有悟性喔,姐,我冇有給你丟臉,我很聽話很當真。”安藍孩子氣的當真說道,端倪平整成嚴厲的意味,圓圓的眼睛卻垂垂的潮濕起來,聲音越來越低:“姐,我很想你。”
安然不住的點頭,淚眼婆娑的盯著她安康歡暢的模樣,撲哧一聲笑出來,卻帶出了更多的眼淚。
許沐言鎖好車過來,一巴掌呼在柳原的腦袋上,打碎了他那光輝的足以晃瞎人眼睛的笑容才轉向安然:“他是柳原,我朋友。”
回到家時已經快到十二點了,他們在電影裡看了整場安藍的小我鋼琴合奏,安然的眼睛與鼻頭還是紅紅的,像極了某種敬愛的小植物。許沐言按例將她送到房門口,看了眼腕錶上的時候,在內心漸漸的讀秒,於準點開口道:“安然,生日歡愉。”
柳原一大早接到自家老闆兼老友的電話,哼哼唧唧的從舒暢的床上爬起來,頂著一頭亂髮驅車達到指定地點。取脫手機瞧一眼一早發過來地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兒脂粉未施,臉龐圓圓的,眼睛圓圓的,馬尾高高紮起,微側頭笑出一臉陽光,鄰家小妹的敬愛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