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濟本想說話,誰知剛一開口,倒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酒嗝兒,頓時頗感難堪,饒是以他那厚顏無恥的作派,現在也不由得有些不美意義了:
玄真體內綻放的光彩越來越濃烈,彷彿體內有一團光源,如同一輪煌煌金陽普通熾熱,卻又像萬載玄冰一樣稠密豐富,幾近凝成本色,此中彷彿包含著一種玄之又玄的神性物質,具有無窮潛能;
隻見道濟喝得滿臉通紅,雙眼放光,周身高低披髮著神猴釀的酒香,連他那身襤褸衣衫上本來的餿味兒都給袒護住了;
玄真言下之意,道濟天然也是清楚明白,不但聽出了玄真的不滿,也聽出了玄真想要他多揭示一些道法的企圖,但是他也不甘心就此就範,乾脆打著哈哈打起了太極:
“把酒還我!”
卻說玄真也並非是扭捏之人,脾氣隨性蕭灑,更是為人豪放風雅,當下也不含混,周身玄光綻放,中正平和,雖不及道濟方纔的揭示出來的佛光刺眼奪目,但卻另有一番玄奇道韻埋冇此中,彷彿有真龍冬眠,神凰藏匿;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瘋和尚!雖是抵賴之言,卻也不無事理,更何況貧道亦不是那等得理不饒人之輩,但是貧道隻不過感悟了半晌風景,你竟然喝光了貧道八百斤神猴釀,如此作為,未免有些過分度了吧!”
“嗝兒!”
“好你個恬不知恥的臭和尚,貧道美意與你喝酒論道,想不到你卻做出趁人之危這等下作之事,竟然趁著貧道心神恍忽之際,喝光了貧道的神猴釀,當真是氣煞我也!”
“道友息怒!此事是和尚失禮了,道友的神猴仙釀實在是太好喝了,和尚一時冇忍住,還請道友包涵,念在和尚一番美意的份上,莫要跟和尚計算!”
一念至此,玄真俄然發明,如果能以一壺神猴釀,換來此番感悟,藉此精學習為道行,倒也算是一番可貴的機遇,如此一來,心中愁悶儘消,肝火儘去,決定適可而止,但是想到那麼多的神猴釀就這麼冇了,不免又有些心有不甘:
“美意?喝光了我的絕世仙釀,還敢跟貧道耍貧嘴,說甚麼美意?嘿嘿...好你個臭和尚,瘋和尚,你明天如果不給貧道說出個以是然來,說不得貧道還真要跟你做過一場,分個高低,看看到底是你這瘋和尚的臉皮厚,還是貧道的巴掌硬!”
玄真都快被氣樂了,怒極反笑:
玄真身上的光彩,彷彿無數佈陣候命,頗具靈性的精靈普通,在玄真的意念指導之下,跟從者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沿著一道道奧妙莫測的軌跡,在玄真和道濟之間的虛空總凝集顯化,化作一尊玄光小人,五心朝天,盤坐於虛空當中。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