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都快被氣樂了,怒極反笑:
“好你個恬不知恥的臭和尚,貧道美意與你喝酒論道,想不到你卻做出趁人之危這等下作之事,竟然趁著貧道心神恍忽之際,喝光了貧道的神猴釀,當真是氣煞我也!”
“美意?喝光了我的絕世仙釀,還敢跟貧道耍貧嘴,說甚麼美意?嘿嘿...好你個臭和尚,瘋和尚,你明天如果不給貧道說出個以是然來,說不得貧道還真要跟你做過一場,分個高低,看看到底是你這瘋和尚的臉皮厚,還是貧道的巴掌硬!”
“把酒還我!”
道濟樂見於此,接過酒葫蘆接連灌了好幾口,這才心對勁足的哈著酒氣,砸吧著嘴,一臉悶聲發大財的奸笑;
玄真言下之意,道濟天然也是清楚明白,不但聽出了玄真的不滿,也聽出了玄真想要他多揭示一些道法的企圖,但是他也不甘心就此就範,乾脆打著哈哈打起了太極:
“修行之道,自打坐冥想而始!”
道濟醉眼昏黃的看了一眼玄真,晃閒逛悠的抬起了手臂;
“想不到玄真道友也是貪婪不敷之人,道友提群情道,和尚揭示道法,道友感悟大道,和尚主動護法,固然不謹慎喝光了道友的佳釀,亦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道友若想藉此讓和尚講道,未免有些貪得無厭了!”
玄真周身披髮著奧妙莫測的道韻,蒸騰著奧秘玄奇的氣味,彷彿高著道台的天尊道祖,像是主宰六合萬靈的萬乘至尊,也不見他有涓滴行動,隻是目光一凝,不怒自威,吐氣開聲,暗合大道,有一種言出法隨的意味: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天然!”
當玄真從如有所悟的狀況當中回過神來以後,入目所見的畫麵幾近讓他跳腳;
“嗡!”
一股玄之又玄的道韻,從玄真的滿身高低披收回來,玄真本人恰是寂靜厲穆,雙眼通俗敞亮,模糊約約彷彿有四月星鬥在此中高低浮沉,周而複始的循環來去,聲音空明幽遠,飽含光陰滄桑,如同荒古魔神的誦經之音,彷彿穿越時空而來:
“道友息怒!此事是和尚失禮了,道友的神猴仙釀實在是太好喝了,和尚一時冇忍住,還請道友包涵,念在和尚一番美意的份上,莫要跟和尚計算!”
回想起後果結果,玄真憋得神采脹紅,氣得渾身顫栗,吹鬍子瞪眼睛的近乎吼怒;
道濟略顯難堪的諂笑著揮手錶示,意有所指的淡然開口:
道濟言下之意,玄至心知肚明,現在細心想來,倒也確切如此,若非道濟揭示出來的修行之道過分玄奇通俗,他也不會如此深受震驚,更不會鄰近頓悟之境,感悟出如此多的大道玄奇,天道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