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宇文墨，她感覺後頸涼颼颼的。

“蘇先生，另有一事。”船家道，“我這有兩個老主顧，都托了乾係讓我順道帶幾個搭客進京。我深思都是熟人推委不得，船上另有多的艙房，也就答允了下來。還要奉告先生一聲。”

宇文墨推開艙房的門，來到船麵上。

她的皮膚被酒染上了一層素淨的酡紅，長長的睫毛像胡蝶的翅膀一樣扇啊扇啊，眼神迷濛。她問：“美玉哥哥呢？給他也倒一杯！”

內裡風大，他抱著她走進船艙，將她放到床上。小傢夥不肯，攬著他的胳膊不放：“你要去哪兒？你彆走，陪我。”

灼華低下頭：“是。”

他無法的抱著她：“美玉是和尚，不能喝酒。”

緊緊被他握住雙手，她彷彿有了安然感，側身偎著他閉上了眼睛。

灼華一個不留意，她已經舉起酒瓶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喝了個潔淨，末端還抹了抹嘴唇看向她：“好喝！再來一瓶！”

灼華髮笑，上前用絹布替她擦拭身上沾到的酒漬：“黃酒是苦了些。還是果酒更合你的口味纔是。”

宇文墨正沉吟中，身後灼華開了口：“先生不消多慮。這酒是用黃米變成，不醉人。江南一帶還常用來燒菜，逢年過節大人孩子都會喝，不傷身。現在河上寒氣重，小飲幾口驅寒也不錯。”

她猛地抬開端：“灼華呢？灼華！再拿一瓶酒！”

青黛和竹葉悄悄的進了房間，端來了熱水替夏滿擦洗，玳瑁拿來了她換洗的衣物。

船埠上工人們還在儘力的往船上上貨，岸邊堆積的貨色如山，看來還要小半天的時候才氣上完。夏滿趴在船舷邊，感興趣的看著工人們扛著龐大的貨包踩著顫顫悠悠的木板在船與船埠之間來回。

顏值不敷，賣萌來補。

灼華麵色一白：“謹慎！”

船後很遠的河麵上，逆流而上飄來了很多閃動的星火，離得近了，是一個一個真人大小的紙人。它們被做成了人形燈籠，頭部點著燈，腳下踩著蓮盤，在河水裡沉沉浮浮。

“先生。”夏滿拉住了宇文墨的手，非常感興趣，“那酒我也能夠喝嗎？”

夏滿接過來拔開瓶塞，聞到一股甜甜的香味，很像灼華身上的味道，隻是冇有那麼濃烈。她倒了一小杯謹慎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幸運的眯起了眼睛：“好甜！”

酸酸甜甜的味道，一點嘗不出酒的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