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然心疼怡mm。”華妃嬌嗔著看向皇上,皇上麵上帶笑說:
“你說,我也去學個甚麼歌兒、曲兒的如何樣?”富察朱紫拉著安陵容問。
“我知皇上這幾日都宣了餘承諾,你不歡暢,可你如何也算是有聖寵在身,你看看我,皇上來後宮十次,能來我這裡兩次都不錯了,你另有甚麼想不開的。”富察朱紫說著拿過安陵容手中的酒壺,不準她再喝了。
安陵容思路飄回,又連飲了兩杯,壓下了眼中即將翻湧而出的淚。
“鸝妃”,多麼好笑的封號,曆朝曆代都找不出一個以鳥為封號的妃子,這類熱誠讓安陵容常常想起都恨的不能自已。
“你這是如何了?好端端的,哪有如許喝酒的,菊青,快攔住你家小主。”富察朱紫開口,菊青就扶住了安陵容。
“你也曉得了吧?昨個兒餘承諾在養心殿前高歌一曲,皇上竟讓華妃又回了翊坤宮,傳聞翊坤宮的擺件都換了新的…”
“擺佈我們本日得閒,一醉方休也冇甚麼不好。”安陵容說著,也給富察朱紫斟滿了酒。
“不是年前才傳來打了敗仗?”合宮夜宴上,皇上對年羹堯的嘉獎還曆曆在目。
“皇上,暖轎來了。”蘇培盛剛好出去傳話,安陵容福了一禮,退出了養心殿。
皇上見安陵容目光中有求救之意,便也冇有難堪,點頭道:“起來吧,蘇培盛,傳暖轎,送怡常在回延禧宮。”
是啊,在皇上麵前唱曲兒,那也是個唱曲的,她上一世就因著歌聲美好,被賜了‘鸝妃’。
“是。”蘇培盛應了一句,退了出去。
在這些王謝貴女眼中,琴棋書畫是錦上添花,給人唱曲兒?那是千萬上不得檯麵的,即便是給天子唱,她們也是不肯的。
“即便是姐姐學了,又真的情願在皇上麵前唱嗎?”安陵容給本身麵前的酒盅斟了一杯,自嘲的笑了一下。
安陵容聽了,也墮入了深思,本來,這有家世和冇家世的辨彆竟如此之大。
上一世,她安陵容靠著歌聲獲得皇上的寵嬖,冇少遭這些人的冷嘲熱諷。
“我也就這麼一說,餘氏原就是服侍人的奴婢,在人前唱個曲兒,逗人一樂也是無可厚非。我們如果像她那樣,那成甚麼了?”富察朱紫說著輕笑了兩聲,滿臉的鄙夷。
“怡常在也在啊,你奉養皇上辛苦,我燉了些燕窩過來,怡常在也一同用一盞吧。”華妃坐在了皇上的身邊,開口說道,並冇有讓安陵容起家的意義。
富察朱紫邀了安陵容一同在延禧宮主殿用的晚膳,兩人喝了幾杯富察朱紫從宮外帶來的梅子果酒,看著窗外的如鉤明月,兩人閒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