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枳低著頭，手攥得有些有力。

“百麗呢？”她先想起他本來是出去追百麗的。

洛枳也冇好到哪去，她想不起來電影裡那些風情萬種的女人是用哪兩根手指夾著煙的，玩弄了半天，一口還冇抽就被菸灰燙了手背。

洛枳儘力禁止住本身想要站起來抽他的肝火。

“挑遴選揀拿了這麼多吃的，說都是你喜好的。”

“阿誰陳蜜斯當然不必然是陳墨涵，也能夠是你某個姓陳的秘書。我當時並冇有想太多，也不曉得為甚麼獵奇地去探聽預訂人的姓名。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天早晨你都把我們送到黌舍了，接了個電話就俄然提出去唱歌，百麗都跟你說了四周有錢櫃，你偏要跑到大老遠的雍和宮，也是因為陳墨涵俄然要求的吧。”

為戈壁的扭捏不定、柔嫩寡斷，還是為陳墨涵的調侃欺侮，又或者是為顧止燁？她曉得本相嗎？如果不曉得，那是不是還在為顧止燁的消逝焦炙？

洛枳沿著紅膠泥跑道大步地向前衝，大口呼吸，喉嚨、氣管和前胸痛得彷彿都有了獨立的生命和認識，風聲和雨聲混在一起，她垂垂聽不清身後江百麗的哭聲了。

今後不牽掛。

“你為甚麼要幫陳墨涵做這類缺德的――”

江百麗笑著爬起來，坐到洛枳床上的那一刻，卻像按錯了開關一樣嗚嗚地哭，聲音很小，然後垂垂開端嚎啕。

“你先奉告我，你為甚麼閒著冇事去查這個。那裡讓你思疑了？”他笑著問。

“但是，你也在江百麗身上花了很多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