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展顏漫不經心腸用手指在玻璃的灰塵上寫字，“她退學後我們見過幾麵。她給我看過一張照片，她和一個男孩子，並排站著，卻留了一段間隔在中間。不過，我是那天在金融街瞥見了你們倆，才曉得他本來是你哥哥。丁水婧倒是冇和我提及過這一點。我覺得她那麼討厭你，隻是因為被你掃了麵子呢。本來她也隻是操縱我罷了。”

她轉過甚去看那張斑斕的側臉：“你也熟諳洛陽？”

太陽再次從雲層後現身，頃刻間照亮葉展顏的半邊臉頰，她笑意更盛，卻和夏季的陽光一樣冇有溫度。

阿誰好像天方夜譚的大話實在並不輕易編造。

是的，那天洛陽說出Z大退學的小師妹這句話時，洛枳已經將蛛絲馬跡串連起來，想通了這一樞紐，隻是她冇有問出口。

不體味洛枳和盛淮南當時的熟諳程度，就不會把握到好的機會；不體味洛枳的本性，就不會編出那樣死無對證又讓她不屑解釋的故事。

“甚麼大話？我從不扯謊。”葉展顏抬頭。

“窺視欲太強了是病，得治，”葉展顏道，“丁水婧太風俗通吃了，朋友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朋友的仇敵也是她的仇敵。”

她再次遊移地點點頭。

兩年疇昔了。

葉展顏目光渙散地盯著窗外，過了一會兒，開口持續說：“直到有天她發簡訊說，她在一個甚麼甚麼超市門口瞥見你和盛淮南在一起，你們去喝咖啡了。鄭文瑞問我是不是很悔怨，早知如此，當初會不會儘力學習也考去P大。”

她走到一半，轉過身，看到葉展顏仍然站在高高的升旗台上，昂著頭，迎著風，沐浴在陽光裡，像個巡查國土的女皇。

洛枳不該覺得葉展顏當初凶暴而口無遮攔的一麵已經被淑女的新形象所顛覆。這纔是真正的葉展顏，而不是盛淮南麵前阿誰嬌憨的傻女人。

這個奇特的密切行動讓洛枳怔住了。

洛枳感喟。

葉展顏挑眉哂笑：“我冇拿過你的甚麼日記本。你為甚麼總跟我提這個？到底是甚麼日記本？”

“張敏和你提起過我嗎？”

隻是當時他不曉得，悠遠的某個角落，另一個女孩子左顧右盼地在操場閒逛，內心裝著自習室，又節製不住本身的雙腳，恰好轉到太陽完整落山，也不敢看他們班的園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