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甚麼可指導你們的。”固然是這麼說，紀老太太還是叮嚀紀二太太，“固然曉芸在禁足，這教養嬤嬤是給她們姐妹倆請的。”

程嬤嬤中等身材，略有些肥胖，容長臉，五官端方，卻又淺顯無奇。程嬤嬤的模樣並欠都雅，但也毫不丟臉，一身高低安閒溫馨，讓人看了就感覺舒暢。

兩姐妹一奶同胞，長的還是有些相像的。紀曉芸更像紀二老爺一些。紀曉棠則像足了紀二太太，隻是額頭更寬，端倪更加伸展，一雙眼睛傲視之間彷彿會說話普通。

而這個時候，紀二太太老是會更存眷、照顧紀曉芸。

“這倒是。……今後給孩子們說親的時候，也好聽。”紀老太太這麼說著，就瞧了一眼紀曉棠。

紀曉棠立即報之以淺笑。

“總要祖母點了頭。爹爹和娘都要聽祖母的。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祖母見的總比我們多，我娘常常跟我爹爹說，想求著祖母平常多指導指導。”紀曉棠就道。

[e=《錦屏記》]

“見過二太太。”程嬤嬤上前來施禮。

“這些天事情多，我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也是我忽視了。”紀老太太是個內心不裝事情的人，特彆是在兒孫、媳婦們麵前，她老是隨心所欲。“讓曉芸禁足，是要教她好，不是磋磨她。你是做孃的，你如何照顧的曉芸。看這孩子，這才幾天，就瘦成這個模樣！”

謝夫人忙說了一聲請。

瞥見紀曉芸在紀老太太的屋子裡，紀曉棠並不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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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芸在紀老太太麵前也是活潑的，但伶仃跟紀二太太和紀曉棠在一處，她就變了樣，總顯得不那麼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