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潯諾又是兩口飲儘,估計連味道都冇嚐出來。
半夏市馳名的酒吧街。
伊潯諾也明白本身的酒量,再喝下去,今晚就得睡這兒了。想至此,他從錢夾裡取出三百塊錢,放在桌上,輕聲說了一句,這些夠了吧。隨即轉成分開。
伊潯諾極不耐煩地揮開他的手,眼神暗淡不明:“我說,你、有、意、見?”語氣放肆至極。
少年從將來過這類處所,當他身臨其境時,才深切體味到甚麼是真正的腐敗之地。不管男女,在走進酒吧的這一刻,皆換上一副與白日截然相反的麵孔,他們摒棄所謂的自負與文雅,神采天然地與陌生人耳鬢廝磨,如同最密切的戀人。相互對勁的,就摟抱著進入包房,做著世人皆心知肚明的事。
女調酒師玩味地打量了他半天,最後還是給他調了兩杯,兩杯就充足把他放倒了。
不遠處,女調酒師眼神擔憂地緊盯著伊潯諾,如果他真的碰到傷害,她就立馬叫保安。
未加思考,少年徑直走進一家風格迷幻的酒吧。保安並未攔他,隻因這個少年臉上寫滿了得誌與落魄,如許的人,最合適在夜場買醉。
他徑直穿過人群,來至吧檯前,假裝諳練地擺出夜場熟客模樣,對調酒師沉聲說道:“給我最烈的酒。”
女調酒師漫不經心腸擦拭著杯子,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小弟弟,你還未成年吧?”
“你他媽活膩了吧?!”說著,地痞男順手抄起一個酒瓶,‘砰’地一下砸向桌角,然後舉著鋒利破裂的那頭對著伊潯諾。
“對不起!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他不是成心衝犯你的。如有獲咎,請多擔待啊。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後會無期哈!”未等對方反應過來,刑露就扯著伊潯諾,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來啊,有本領就捅死我啊。”伊潯諾嗤笑一聲,似是底子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刑露緊攥著伊潯諾的衣袖,氣喘籲籲地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如果晚來一步,結果不堪假想,想想就後怕。
伊潯諾跌跌撞撞地走向門口,卻不謹慎踩上身邊人的腳。
“好好好,最烈的酒。”調酒師嘴上這麼說,但還是調了一杯Grasshopper(綠色蚱蜢),推至他麵前。
少年冷眼旁觀,仿若四周統統與他毫無乾係。
女調酒師冷靜地收起錢,內心吐槽道,真是個有錢的主。
女調酒師感覺不成思議極了。這款Grasshopper本為密斯雞尾酒,酒精濃度並不高,純粹用作餐後甜點,而麵前這個少年隻喝了一杯就醉成如許,實在令人大開眼界。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酒量如此之差的人。他是向來冇喝過酒吧?這麼差的酒量還來酒吧乾嗎?直接買一紮啤酒回家消愁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