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楓本來對我那麼好,我要甚麼他就會給甚麼,可現在呢,他的心機底子就不在我身上,都是因為你勾引他,他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對我好了!北城悠我討厭你!”安雅玥本來清秀斑斕的麵龐卻因她衝動的話語而變得猙獰不堪,但是我的重點卻放在她所說的“他的心機都不在我身上了”這句話上。她是甚麼意義?那一天恨不得黏在一起的兩人莫非不是他們?我冇瞎,統統我都清清楚楚地瞥見了。
這類使報酬難的景況一向持續到中午放學。我本想和瀟瀟去食堂用飯,卻被安雅玥硬生生攔住了來路。那種如見仇敵拔刀相見般仇視的目光實在令我冇法容忍。我冇好氣地詰責道:“你到底想乾嗎?眼睛不舒暢去病院登記看看好嗎?在這裡攔住我乾甚麼?”
“你在搞笑嗎?我勾引他?明顯是他把我扯到廁所的!你敢不敢劈麵詰責他?!你連事情的顛末都冇搞清楚就來這裡數落我,未免太在理取鬨了吧!”我也顧不上甚麼同窗禮節了,連續串問句如連珠炮彈般脫口而出。
奉求,說胃痛不上場的是你,那行,我美意救場。但現在斥責我,說我搶了風頭的也是你,我說大蜜斯,你如何還不對勁啊?我實在搞不懂安雅玥究竟意欲何為。
“或許是他怠倦了不肯意發言,你想那麼多乾嗎。”我仍堅信千瑾楓最在乎的,還是安雅玥。
“那天楓送我回家,”安雅玥試圖以安靜的語氣來陳述她所謂的委曲,“我們兩人獨處的時候,他卻俄然沉默,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看我一眼,眉頭緊皺,眼裡飽含著我從未見過的哀傷。我假裝冇瞥見,而是找各種話題,試圖令他轉回重視力,但他底子不予理睬。”
連續幾節課,我都能感遭到安雅玥那如有若無不滿挑釁的眼神。這類莫名其妙的行動既令我好笑,又令我憤恚。
“究竟底子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她竟帶著哭腔,似是非常委曲。
她彷彿真的悲傷了,但是,我也很難過,我該如何辦?
“北城悠你還裝甚麼裝?你勾引楓不止一兩次了吧,你覺得我冇看到嗎?那天彩排的時候你把他拉到廁所那邊乾甚麼去了?必定冇甚麼功德吧?嗬,表麵那麼純,倒是滿肚子壞水,專門搶彆人男朋友。”安雅玥自發得是地一條一條數落我的各種不是,卻越是令我摸不著腦筋。
這真是千瑾楓說的嗎?!
“安大蜜斯,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如何你了,我和你甚麼仇甚麼怨,你就這麼恨我?”我並不想與她伶仃相處再多一秒,因而挑選順她的話而下,但願她能把話說完然後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