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明珠睡醒後,不見福康安在側,問丫環幾更天,雲霄隻道已是食時。
"你還冇睡?"福康安訝然笑道:"但是在想我?"
肌膚相觸,陣陣酥麻,福康安不由撫上她的手,那拉氏常誇她的手柔若無骨,靈芝雖是丫環,卻不必乾粗重活兒,隻需服侍主子便可,又經常得那拉氏犒賞潤膚膏保養雙手,是以柔潤非常。
"應是給老夫人存候去了,爺交代,讓您再睡會,不必擔憂存候之事,他自會跟老夫人交代。"
不明白他為何俄然這般感慨,明珠無言以對,倦聲道:"睡罷,我困了。"
福康安卻道不必,"不早了,該歇了。"
"甚麼?"豈不是誤了存候的時候,明珠不悅道:"如何不喚我?"
見她欲言又止,福康安不由問,"如何?額娘另有甚麼事?"
見她不語,覺得她是活力了,福康安又來報歉,"我不是用心衝你,隻是今晚表情不大好!很多事你都不曉得,我也不想奉告你,免得你也跟著煩憂。你隻需曉得,我內心隻要你,就充足。"
早晨,福康安正在書房看兵法,丫環靈芝拍門而入,"少爺,太夫人說您平日辛苦,命奴婢燉了蔘湯給您。"
提及舊事,老夫民氣中又是一陣哀思,常常提及嫡妻二字,二夫人郭絡羅氏便覺心中有刺,隻因她是繼妻,身份不比那公主兒媳高貴,老夫人待她自是普通。
好輕易將她勸住,那拉氏又叮囑他定要請個大夫瞧瞧,如果明珠身子骨弱,合該早些調度。
困頓的明珠有些不耐煩了,"都半夜天了,如許讓人如何睡?還是各睡各的罷!"
瞧他閉目養神,非常享用,靈芝心道這工夫不是白練的,遂將手指上移,虎口伸開,順著後頸緩緩向上,停在耳後下方,拇指與食指同時用力打圈按捏,約摸四五轉兒再用力向上提拉,輕微的疼痛過後,甚為鎮靜。
"好罷!"福康安也是睡不著,才子在側,血氣方剛的男兒怎能冇有慾念,何如隻能壓抑,不成縱情,痛苦萬分,無法隻能單獨蓋一床被子,回身背對著她,這才昏昏睡去。
身後靈芝忙喊道:"三夫人來月事不吉利,您不能與她同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