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明珠麵上應著,內心倒是不舒暢,大冷的天兒,他竟然讓她在外候著,出來等不是一樣麼?用心跟她置氣罷?
裝甚麼不幸,福康安纔不信他,"那麼機警,還不曉得如何對付?"
無端的指責,明珠不平,"兒媳無錯,為何要跪?"
"還敢抵賴!你……"氣極的那拉氏正要再訓,卻聽烏爾木驚呼,"醒了!少爺醒了!"
傍晚時分,烏爾木忽至,跪著哭道:"夫人呐,你快去看看少爺罷!少爺他……吐血了!"
那拉氏特長帕邊拭淚邊哭道:"下回千萬莫再如許,嚇死額娘了!"
"這是我的事,你不必陪我享福。"
"不否定就是承認?"明珠頓感有力,"你既然信賴她,還來問我做甚麼?"
"你甭管!"不管烏爾木如何勸,福康安是鐵了心不見,"爺咽不下這口氣,就是要晾她一回。"
烏爾木走後,明珠也暗自考慮:再如許下去也不是體例,他們二人如何暗鬥都可,但是四周另有家人,那拉氏會問,會管。她本問心無愧,但是福康安會思疑,也是人之常情。
本覺得兩刻鐘充足,豈料過了一個時候他仍未出來,本來想走,又想著既然他說讓等,她便跟他耗上了!
"嗯,兒臣記著了。"方纔彷彿聽到明珠的聲音,環顧房中卻不見她,嗬!應是幻覺罷!她內心無他,又怎會來看他?怕是他死了她才感覺是擺脫。
明珠就不信他真的在措置公事,"不必,我且等著,看他能忙到何時。"
"莫非不是麼?"他自以為最昌大的情意,本來她竟從不奇怪,福康安怒不成嗟,
"啊?"頭一次聞聲主子回絕夫人,烏爾木實在吃了一驚,愣在那兒一動不動。
待她隨烏爾木去往書房時,那拉氏正坐在床邊擦眼淚,一見明珠就詰責,"我兒究竟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