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熙已經吃不下多少東西，她乾癟如柴。

房間裡隻剩下艾倫和顧南熙。

三年前的阿誰黑夜，她被綁了手腳，堵了嘴，捂了眼，任由阿誰禽獸貫穿她的身材。

連出口的聲音都帶著微小的氣音，“艾倫，我……活不長了，如果孩子能在肚子裡多待一天，他的身材能好一點，我也算是……儘到了一點做媽媽的任務。”

這個天下，哪有甚麼公允而言？

艾倫的頭低下，不敢再看顧南熙的眼睛，他隻是用力的點頭，連說一個“對”字的聲音都不敢收回。

“不悔怨。”

那些報酬了錢，不會讓霍北溟死，但是殘疾的事情他們做得出來。

“五歲的時候，爸爸媽媽不會出車禍，我就不消寄人籬下，不消從小那樣自大，不消連想買條標緻的裙子都不敢問霍家人要錢，艾倫，如果我有爸爸媽媽，我會不一樣的，是不是？”

太苦了，不但僅是顧南熙苦，艾倫本身也很痛苦。

“哥，那孩子生下來，你真的能放顧南熙分開嗎？她並不想呆在你身邊，你曉得的，她不愛你，她愛的人是墨連城！”霍思思說出這段話，心虛得短長。

顧南熙看著艾倫在本身的視野中有些恍惚起來。

乃至連霍北溟的眼睛都不敢看。

她故作輕鬆的談天，但是笑容老是強撐不了多久，眼角有溫熱的液體順勢而下。

“艾倫，你說，我這輩子如許苦，是不是我來生便能夠幸運一點了？”